李顏夕枕在曆軒夜的手臂之上,她本來很欣賞曆軒夜鍥而不舍的精神,可是如今卻很討厭。李顏夕不得已就說出了夏娃的故事,果然是解釋了三番四次才讓他聽懂。不管多久,李顏夕都不會忘記,那天晚上他摟著她,在耳邊輕輕的說:“我不相信姻緣,天注定,可是遇見你,故而信了。”
當然含情脈脈溫情這樣的事情隻在短短一刻,畢竟長夜漫漫應該做一些正經的事情。導致最後李顏夕晌午才起得來。鶯兒被宮女奶娘嬤嬤等人服侍著在宮中左轉轉,右轉轉,欣賞春景去了。
吃完午飯就聽聞柳夫人又來了,李顏夕皺了皺眉才讓她進來。一進來柳夫人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李顏夕打量了柳夫人兩眼道:“這件事本宮實在無能為力,畢竟如今朝廷對本宮本來就不滿,因這件事本宮又被眾多大臣參奏那樣多不好。”說著對在門口邁著小短褲要跨進來又害怕打擾到她們的鶯兒招了招手,等到鶯兒來到眼前的時候,李顏夕微微一笑道:“吃飯了沒有。”
“和皇上吃過了。”鶯兒點了點頭。因為有一幹人等在,柳夫人也不好意思繼續求下去了。柳夫人隨便找個借口就想離開,李顏夕在她起身的時候,說道:“你不必在過來和我說這些,你可知道你弟弟的事情就是我做的。雖然是由大理寺和戶部一同上奏說這件事,可是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和紅顏閣沒有什麼關係呢。給你弟弟換功名的那位大人可是紅顏閣的常客,故而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策劃的,你不覺得和一個一手策劃這樣事情的人說這些有些荒唐嗎?”
柳夫人的臉氣得黑一陣白一陣,十分難看。鶯兒躲到李顏夕的懷中,道:“這個夫人是怎麼了,臉上為何是這樣的,好生可怕。”
李顏夕微微一笑,拍了拍鶯兒的背寬慰:“不怕不怕,不過就是這位夫人小時候學過變戲法而已,故而她不會把鶯兒怎麼樣的,畢竟鶯兒這樣好看是不是。”
鶯兒十分滿意這個答案,點了點頭。可是柳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甩手就走了。杏冷給李顏夕上茶,道:“娘娘還是這樣,得理不饒人。柳夫人出去的神情,可是真難看。”
“有一句話說得好,氣死人不償命。我喜歡看的就是剛剛的那樣神情了。”李顏夕喝了茶,就帶著鶯兒連同雪豹一同賞景,走著走著不由得走到了禦書房。就走了進去,桌上一盤殘棋,曆軒夜拿著朱筆聽聞動靜抬頭看了看李顏夕一眼道:“剛剛那邊進貢過來上好的軟裳,我知你怕冷也怕熱,故而讓人做了出來。如今堆積在那裏,明日你去選選樣式,讓他們給你做一些新衣裳吧。”
李顏夕淡淡的點了點頭,看著曆軒夜桌麵上的奏折如此之高皺了皺眉。德順輕笑一聲說道:“娘娘不知,昨日皇上為了過去找娘娘說說話,故而把昨日的奏折推到今日,早晨上朝下來不過就是草草的換了身衣裳,就沒有一刻空閑。還好是娘娘您來了,您勸勸皇上,讓他好歹吃一口吧。倘若您不來,我也要去請您。”
李顏夕皺了皺眉,起身拉著鶯兒就離開了。德順原以為李顏夕是覺得自己勸不了曆軒夜而離開的,就跟著出來和李顏夕說說如今的情形。卻沒想李顏夕是想去廚房親自幫著曆軒夜做一桌子菜,李顏夕淡淡道:“如今怎麼勸他不過就是隨口吃吃而已,倘若我親自給他做,他就不會隨口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