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道:“聽聞你這樣說的確是有些累了。”她笑了笑,就像掙脫曆軒夜的雙手,可是奈何他握得緊緊的,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
“皇上,既然累了,那樣就好好的睡著。如今我已經睡夠了,可否讓我起來梳洗梳洗,出去走走呢?”
“嗯。”他略有所思的放開在她腰間的手,撐起腦袋看了看外麵,點了點頭道:“這個這個時候倘若出去走走的話,想來明日就會喊著後悔著不應該出去吧。”
李顏夕聽得出他話語之中的取笑,就猛的瞪了她一眼道:“你放開我,你就抓住我昨日的那點錯處,如今是來報複我的吧。我不過就是昨日抹了你衣裳和袖子眼淚而已,用不著比這樣取笑我吧。”
他聽見這句話微微一笑,空出的手揉了揉她垂落的頭發,看著她散落的青絲柔柔的披在肩上。理了理她微微有些淩亂的裏衣,低下頭別有深意的看著她道:“誰告訴你說我嫌棄你了?”
放開她,看著她幹淨利落的滾到牆角,不由得柔柔一笑道:“誰又告訴你我要報複你。”
她腳短,不管如何瞪都是夠不到那個被他踢下去的被子,就隻能皺了皺眉,看著他越來越近。想要後退可是無奈已經到了牆角,已經無路可退。
看著他越來越近,她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他再次抱住她的腰,把她鎖到懷裏。她的耳邊可以聽見他若有若無的心跳聲,而他的下巴擱淺在她的頭上。好聽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柔柔響起道:“是我很高興你昨日可以這樣的哭給我聽。”
這句話讓她微微一愣,突如其來的柔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想抬起頭看他,卻被他死死的鎖在懷裏,動彈不得。隻能聽見的是他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為何這樣說。”聽見他許久都沒有開口,她忍不住開口問他。可好像他正在等著她開口問他一樣。
聽見這句話就立刻道:“你可知道你讓我害怕?”
“你會害怕?”這句話打破了一本正經的氣氛,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從來不知道他害怕是什麼樣的。她和他出過戰場,知道最危險的地方也不過如此,那樣的地方之下他都沒有任何的膽怯所言,他的眼中哪裏有害怕兩字。
“嗯,我會害怕。”他不顧她把他的這句話當成是笑話,微微一笑到:“就是因為你我才會害怕。”
聲音柔柔的,如同夏日的陽光柔柔的撒在皮膚上,溫柔有些微燙,讓她忍不住想出聲想問為什麼,不過往往行動會比想象中快一些。在想到要問為什麼的時候,口中已經問出來餓了。
這句話讓他微微一愣,許久許久都不說話。這讓她覺得有些奇怪,本來就是你引著問出這樣的問題的,可是如今我問了,你卻不答了。
她等著等著都快睡著了,才聽見他淡淡的說道:“你經常很多事情都是硬扛著的,不願和我說,卻願意和元辰說。提起以前的事情你都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我覺得將來你倘若想要離開是這樣的輕易,連傷感都沒有傷感。”
她聽見這句話笑了笑,聲音雖然有些沙啞,可是愉悅起來也好聽了很多,就笑道:“你這個醋吃的實在是。”她推開他,看著他麵上有些挫敗的神情,又忍不住笑開了。
她忍住笑,覺得這樣的情形應該一本正經的說話,可是看到他的神情就無法一本正經起來。笑了許久才道:“元辰是我兄長,而你如今是我的夫君,安民間的叫法,你應該叫他一聲小舅子。有和小舅子吃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