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指了指身旁的椅子,拿過茶杯用水燙了燙才給菊兒倒杯茶:“你不相信這些嗎?不相信的話,怎麼能因為一個夢就連忙的上山求和尚拿來一串什麼開了光的佛珠讓南城天天帶著。”
菊兒伸出手拿過茶杯:“寺廟裏麵的高僧就江湖騙子是不一樣的,佛珠拿回來了,我睡覺也安穩一些了。”
“可是有什麼事,你這樣晚了還要進宮告知我。”李顏夕知道倘若沒有重要的事情,菊兒是斷然不會這樣的:“可是未央那邊出了什麼事?”
菊兒搖了搖頭道:“未央那邊十分順利,隻是皇上安插了人到府中,不管出於什麼緣由,終究也會是不太好的事情,我就來問問小姐,是否出什麼事了?”
李顏夕聽見這句話,愣了愣,燈光一晃才回神:“這個我是不知道耶,也未曾聽得皇上提起,倘若你不說的話,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皇上是暗中派人被你發現了還是怎樣,最近南城可有什麼異常。”
菊兒把前因後果搜告訴了李顏夕,道:“南城沒有什麼異常,不過就是皇上忽然賞個人下來,而且那丫頭我看著不太好。”
“不過就是一個丫頭,古代得力的將士身邊都會有幾個帝皇賞的美人,一種是監視,一種是覺得這個將士做的好,隻是有了要賞她的念頭罷了。並不算奇事,是你多心了。”李顏夕笑了笑:“不過你半夜也因為這件事跑進來,可見你待我,待南城的心,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南城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人,是他多年的心腹,那裏會有人如此蠢笨去監視自己的心腹的,想來應該是第二種。你放心。”
菊兒聽見如此,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道:“那我是不是應該安排那個丫頭去服侍南城,好不駁皇上心意。”
李顏夕聽見這樣看向菊兒:“這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南城對那個丫頭也是有意的?”
菊兒搖了搖頭道:“這是我個人的意思,南城好像隻想那個丫頭做一個丫鬟罷了。”
李顏夕笑了笑:“你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不甘不願的,還是不做罷了。雖然賞人是皇上的恩典,可是畢竟納不納妾是你們夫妻的事情,南城喜歡也就罷了,你送過去也算得上為夫君,為子孫著想。偏偏南城不喜歡,何苦去玷汙了人家姑娘,你們兩個又不自在。好了,天也不早了,早點睡吧,我也累了。”
菊兒看著殿內無人,就想著叫丫鬟進來還要一陣收拾,實在是十分麻煩,就上前要幫著李顏夕整理。可是李顏夕拉住她道:“不忙了,你出去吧,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出去讓他們進來熄燈就好。”
菊兒這才退出去。雖然剛剛寬慰了菊兒,讓她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終究自己也是把這件事放在心裏了,因為這件事,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禦書房中,曆軒夜握著一卷書,在明亮的燈光下仔細看。南城守在一旁,曆軒夜看了兩頁,就問南城:“她可做了?”
“是。”南城低下頭。
曆軒夜放下手中的書道:“既然如此,那麼就去吧。”
南城道:“是。”
“這幾天也快入冬了,今年的冬天怎麼覺得比往常更加重了。”德順聽見這句,就連忙拿過毯子給曆軒夜披上,可是曆軒夜卻擺了擺手:“不知今年的梅花可比往年開得好,也不知今年可還有美人雪下賞花與否?”
德順聽著南城和曆軒夜的對話,怎麼也聽不懂,可是說到梅花,他就聽得懂,就道:“今年雖然比往年冷,可是想必梅花開得更盛,梅花勝了,皇後娘娘自然歡喜,自然雪下賞梅,怎麼沒有美人雪下賞花這樣的景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