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風聲越來越緊,忽然零零落落的下起雪來。有些雪跟風從窗戶飛進來。
靜北王爺看著這個場麵,就拿了鶯兒做借口連忙離開了。在靜北王爺離開之後,李顏夕才開口道:“令牌是皇上賜的,皇上不在乎我明白。那麼就再加上我的性命和我肚中孩子的姓名,怎麼樣?”
這句話讓曆軒夜停下手中的筆,看向李顏夕。李顏夕也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答複。隻聽見他冷笑一聲道:“皇後這是在威脅朕?”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那裏敢稱得上威脅兩個字,不過就是平等交易罷了。”李顏夕摸了摸自己還平坦的小腹,曾經她曾想過孩子出生的話,要穿什麼衣服,要做什麼事情,要怎麼教。可是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她會用孩子來威脅這個人,這個她愛慕之人。
“百人加一個紅顏閣換你們母子,朕是否有些吃虧?”猶豫之間,曆軒夜已經下定了答案。
李顏夕聽見這一句話,就冷笑:“有一次,敗在你的手上。我就知道你不應該,也不配我以心交之。接近我,無非就是容貌,之後就是為我的曠世之才,或者是紅顏閣,如今你皇位坐穩大局已定,不需要紅顏閣和我了,就想一腳把我們踢開。我任性,我肆意妄為,我這張臉你看煩了。你知道倘若你說不愛了,我絕對會走,自尊都不準我留下來,可是你並不和我說你不愛了,隻會做出這個樣子,冷漠我,冷淡我,讓我如同那些打入冷宮的廢妃一般自生自滅。你不會廢我,因你說過,今生隻會立我做皇後,我也本朝唯一的皇後,倘若你廢了我,必然天下以你為恥。可是孩子就不一樣了,妃嬪壞了孩子難道還不能生下不曾?我早該知道,嗬嗬嗬。”
“你既然看得這樣清楚,你就回去吧。從今以後不能再出昭仁宮。”他冷漠的叫了一聲:“來人。”
李顏夕看向曆軒夜:“你覺得廢了紅顏閣就可以廢了我,你覺得倘若我認真想廢了你這個江山,你保得住嗎?”
曆軒夜放下筆:“朕之所以能道今天的位置,就是因處理身邊的人快。”
李顏夕諷刺一笑:“不,是因皇上無情,並不是因你處置人快,那麼皇上是想殺了我嗎?即使我肚中可能有你的兒子?我們要不要試試,到底是我先毀了你的江山,還是你毀了我和孩子?”
說著就拂袖而去,未央深深的看了一眼曆軒夜他也跟著追出去。
李顏夕回到昭仁宮,對著未央吩咐:“你出去,你們都不要進來。讓扇子鋪的紫藤姑娘來一趟。”
未央說了一聲是就離開了。出口門之後,拿著李顏夕的令牌,吩咐剩下的宮女道:“小姐今日心情不好,你們要好生伺候著。如今小姐想一個人帶著,誰來都得攔著。我出去辦點事,一切就擺脫姐姐們了。”
宮女點了點頭道:“放心吧,這裏隻管交給我們,你有事你就盡管去好了。”
未央應了一聲就去了。她怕別人去請找不道那個地方,紫藤又不肯來,隻能親自前去。
不過才來到宮門就被攔下來,即使有皇後的令牌也出不去。未央站在雪下,拿著傘和官兵解釋得舌幹口燥的,可是官兵就是不給讓路。把未央給急的。忽然看見城牆之上有一抹人影,披著黑色的披風,看著像南城,未央就連忙大喊一聲:“南城大人。”
他轉過身來果然是南城。南城從容不迫的下樓,看著未央問道:“姑娘有什麼事,姑娘這個時候不陪著皇後娘娘,來城門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