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特殊的味道。
到很久之後,溫嬌嬌才知道那是茶的味道。
譚逸極少和咖啡,他更多的時候都是在喝茶,雨前的碧螺春,溫嬌嬌常常說他是未老先衰,哪幾個二十幾歲的人會喝茶?
現在想想,還真是好笑。
碧螺春到底是什麼味道?
溫嬌嬌並不知,但譚逸身上茶的淡香,卻給人一種十分寧靜、安然的感覺。
這和江慎不同。
江慎身上是巴寶莉的男士香水,前味是橙花的果香,淡了則是淡雅的檀香。無論是前味還是後來的淡香,都是濃鬱的。
就像是和江慎在一起的時候,她會感覺到極快樂,有時候會因為他的笑話笑很久很久。那是一種很濃烈的感覺,歡樂很濃,而現在的悲傷也很濃。不是天堂,就是地獄,從來都是極致,就像並沒有任何的灰色區域。
不知如何的,胡思亂想著溫嬌嬌就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江慎終於趕到了酒店,要避過他母親宋美英的眼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荷月的時候,溫嬌嬌就給了他一張房卡,所以他並沒有按鈴就直接進入了房間。
看著床頭一盞小燈,一個卷著被子的人趴在枕頭上,手裏還緊緊地握著什麼東西。
江慎見她睡著,輕著腳步走了過去,看她握著的是手機,就彎下腰動作很輕的掰開她的手指,她大概是一直在等自己的電話吧?
想著,就按亮了溫嬌嬌的手機屏幕。
屏幕,是溫嬌嬌剛剛看到的她和譚逸的那張照片。
江慎臉色慢慢僵硬,最後變得鐵青。
他並非不知道譚逸,在鄴城的時候他就見過譚逸,之後陪溫嬌嬌回了秦江,也在接溫嬌嬌下班的時候遇到過幾次。
老實說,即便是身為企業接班人的江慎看來,譚逸這樣的男人很紮眼。
工作能力出眾,有極大的升職空間,拿著接近百萬的年薪…這一切,憑借的都是他自身的能力,而並非像江慎一樣,靠著家族的血統。
可是,他卻從沒想過,溫嬌嬌和他會有什麼。
隻是這照片,太過逼真。照片上的譚逸輕柔的笑著,溫嬌嬌的表情也很開心。
最主要是,溫嬌嬌竟然是拿著這張照片入睡,是否說明她在想著譚逸?
江慎臉色僵硬著,把手機放到了床頭,替溫嬌嬌關了床頭燈,轉身便出了房間。
不知為何,他不想停留。即便在這之前,他很掛念著她。
——
凱文在前麵帶著路,不過走了三四個房間,就到了尉遲甯的房間。這一層樓都是普通的標準間,實在很難想象尉遲甯這種身份的人會住這種規格的房間。
“雲小姐,請。”凱文微微一笑,一票黑衣型男也都留在了門口。
雲清梨沒有退路,便進了房間。
房間內,尉遲甯靠在座椅內,翹著腿,好整以暇,野性的眸中凝著十分精明的目光,就好像是一頭獵豹雖是準備撲食獵物。
因為胸有成竹,而起了玩弄獵物的興致。
“你要做什麼?”
上次的事情,殘忍的一幕幕,曆曆在目。那樣的經曆,豈容易忘記?
尉遲甯瞥一眼手邊的酒,“上次好像說過,再找個時間來喝酒?”
雲清梨沒有皺了下,上次她著急找溫嬌嬌,他卻逼著她喝酒的時候,她卻是說過這話。可這話,她也不過是說說,並沒有當真。再者,他後來也並沒有放她走,這話怎樣都不該作數吧?
“怎麼?你這麼不講信用?”見雲清梨不動,尉遲甯挑了挑眉,嘴角勾著一絲殘忍的冷笑。
雲清梨勉強的拉出一絲笑來,“尉遲大少,現在不早了,明天我條幾瓶好酒給你送過去,權當賠罪!”
笑著,可是身子卻是忍不住輕顫。
確實,尉遲甯的恐怖,已經全然超過了她想象的範圍。
尉遲甯用手輕輕地掃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嘴角那種冷笑愈發的明顯了,“你是以為你挑的酒,隻有卓家能買得起,我買不起?”
他這分明是曲解她的意思……
“甯少,我隻是覺得時間不早了。”雲清梨嚐試著保持笑容,深呼吸一口氣道:“我已經是結婚的女人,這麼晚在外麵,我丈夫也會擔心。”
終於把卓灜搬出來了?
尉遲甯站起身來,走到了雲清梨身前,微微俯下`身子,眼角眉梢都是一種無法言喻的邪氣和狂野,“那就把婚離了,不就好了?”
雲清梨退了兩步,他這已然是在挑釁了。
“反正,你們這婚,也是假的。”尉遲甯轉過身去,冷笑一聲。
當初她和卓灜訂婚,確實是作假,可到了現在,卻是假戲真做了。但這一點,她沒必要和尉遲甯解釋。
“甯少愛說笑了。甯少如果執意不肯讓我走的話,那我隻好讓我樓下的保鏢上來了。”雲清梨冷冷的看著尉遲甯,笑容她都懶得假裝了。
“還是這麼天真!”尉遲甯搖搖頭,不由得輕笑一聲,“你以為他們能把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