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明日我就吩咐教中的藥師為您配些補腦的藥劑。年紀輕輕的竟然……哎……”
話語間頗為惋惜。
連如夜一張嬉笑的麵孔頓時皺成了包子,慍怒:“好啊,阿九你竟然說我腦子有病。”
左淩看傻瓜一般地朝這位皇子投去一眼。這什麼坑爹貨,有這麼幫著別人罵自己的麼。
“三皇子聽話,你母後定也教過你早睡早起身體好。”黎雁九對左淩使個眼色,隨即一拱手便管自己進了屋去。
一回房忽然想起自己原本是要找人準備熱水,於是又是一番折騰,幸好顏末實在是累壞了,睡得很沉,連他給她擦拭的時候都隻是稍稍翻了幾個身。
他頗為留心地看了看她肩上曾經出現那朵火蓮印記的地方,現在別說什麼刺青,白皙光滑的連毛孔都找不到。
想起方才連如夜的話,他心中說沒有擔憂是假的,連如夜那家夥恐怕是他在南疆皇族中為數不多真正交好的人了,對那家夥,他不說了如指掌,也是了解的。看起來是不靠譜的個性,說話不著調又常常做出些怪異的行為,但那敏銳的觀察力連他都自歎弗如,也難怪即使滿南疆的人都以為三皇子舉止荒誕,南疆君主仍舊視其為寶。說不準,這家夥心裏麵比誰都要通透明了。
比如今晚的驚人之語,黎雁九毫不懷疑連如夜已經發現了什麼。如果顏末真如他之前猜測的是南疆皇族後裔,那就說得通她在樣貌上與連如夜以及連若茵的那些微的相像……
隻憑相貌,連如夜定不會貿然說出那番話,唯一的可能就是已經得到了某些消息。而見過顏末肩上印記的除了他黎雁九以外,隻有當時在蠱城意外出現的烏紅與中了蠱的蠱城城主長女骨朵。
莫非那烏紅當時金蟬脫殼成功反倒是陰差陽錯落在了連如夜手上?
蠟燭快要燃盡,似是嫌棄那擾人的光線,顏末皺了皺眉,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
黎雁九忽然回過神。
嘖,他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在哪裏作甚,誰來欺負他的人就是找死。這麼一想,連忙吹了蠟燭。
還是上床抱臭臭最安心了。
顏末自是對晚上那一段鬧劇似的小插曲一無所知,早上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跟煎餅果子裏的油條似地被黎雁九擁在懷裏,稍稍一抬頭,額頭就擦過他的鼻尖。
她稍稍向後微仰了脖子,目光描繪著他的臉,惺忪的眸光慢慢有了光彩。
仔細想來,往常都是他先醒來,這似乎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睡著的模樣。現在仔細一看,嘖嘖,這張臉,還的確挺招人。
棱角分明的輪廓,麥色的皮膚,鼻梁高挺,劍眉入鬢,而嫣紅的唇此刻無意識地微微嘟起小小的弧度,為那淩厲的氣質添了一分憨厚可愛。
指尖掃過他的睫毛,回想著昨晚上他那雙染上□的異色眸子是多麼的妖魅惑人。
唔,沒記錯的話,這家夥昨天那算是……反擊成功?
沒有一點點被撲倒的不滿,她自己也奇怪為毛自己此刻心中滿是往外冒的小歡喜。
她朝眼前微嘟的唇輕輕咬了一口,黎雁九似還在睡夢中,扭了扭身子,下意識地環住他,還頗為無恥地頂了頂她,嘴裏模糊不清:“唔……臭臭……舒不舒服……”
顏末愣是鬧了個大紅臉。
書上還真沒騙人,早上男人某個部分真的……會很精神……
昨晚上被他折騰了大半夜,身體上的觸♪感還未褪去,此刻被她這麼一撩撥,不禁有些顫栗。
他卻毫無自覺,抱著她換了個姿勢,貼在她頸窩的唇緩緩地一張一合,輕輕柔柔地吮著那一片肌膚。
……都折騰了一晚上了還不夠麼,竟然還要做春/夢……所以說雛男一開竅真是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