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斷無數枝杈跌在泥地。
我本來就有傷,這一下更是讓我連氣都喘不出來,趴在地下想讓小姑娘快跑,卻隻能發出“嘶嘶”聲,林冬兒脾氣也夠強,到我身邊靠著一動不動,一雙大眼滿是憤怒的神色看著鹿青。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你那個改正歸邪的老爸已經死了,千萬別學他,否則將來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我就是擔心女孩聽到這個消息無法接受,然而這話從鹿青嘴裏說出來,她並沒有太大反應,隻是流出一絲眼淚,神情中更多的是憤怒。
我已經無法動彈,隻能直挺挺的躺著眼睜睜看著他將兩人屍體重新刨了出來,看見劉燕生的屍體他笑的甚至鼻血都流淌而出道:“長老大人,你不希望我得到你的首級去邀功,可偏偏就是我在你麵前,如果泉下有知此情此景你會做何感想?”
說到這兒他哈哈大笑起來,之後他對著我一手拉住劉燕生脖領一手扯住他下巴,就這樣硬生生將劉燕生的腦袋從脖子上扯了下來,此時劉體內的鮮血尚未完全凝固,稀糊狀的血液一股股湧出,掉落在地,我簡直恨不能活活咬死他,然而沒等他再度笑出聲,轟的一聲劉燕生的屍體居然發生了屍爆,炸的他滿頭滿臉都是禸體組織,整個人也被強烈的暴擊震得於地連滾數下,再起身整個身體白煙陣陣,就像被人撲麵灑了一盆硫酸,整個皮膚全部潰爛,露出血肉,瞬間鮮血遍體。
鹿青發出慘烈的笑聲道:“劉燕生,你果然夠狠,居然臨死還埋下殺招,我終究是死在你的手上。”我也差點被嚇瘋了,幸虧我沒貪心去砍他腦袋,否則現在鹿青的模樣就是我的下場。
我第一次感到魔教中人“即便有優點,但也有其狠毒狡詐的一麵。”
他話未說完,隻聽“啪塔”一聲輕響,一個“人”從茂密的樹叢間跳出,攔在我們與鹿青之間。
說是人,其實不太完全,相比較皮膚正在潰爛的鹿青,這人根本沒有皮膚,渾身肌肉筋絡早已幹癟萎縮,但每一條肌肉組織、筋絡血管無不看的清清楚楚,我能看到他的背麵,隻見他雙手指節在禸體上不停敲擊著,似乎正在考慮如何處理麵前這人。
林冬兒用顫唞的小手捂住我的嘴巴和鼻子,我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恐懼,但我也知道她對於這個東西必然十分熟悉,所以立刻屏住呼吸。
鹿青則用手撐著地往後退去,每退一步嘴裏不停發出“赫赫”聲,似乎恐懼到了極點。
“想了一會兒”幹屍似乎做好了決定,大步上前一把摳住他肩膀上的肌肉,鮮血淋漓就撕扯下來一條,鹿青早已沒有抵抗能力,隻能發出一聲悲鳴,幹屍卻出手如風,接二連三扯下血淋淋的肉塊,塞入嘴巴裏,接著叢林四處陸續有幹屍跳出,圍著鹿青一陣狂扯,將一個尚未死亡的活人,扯成一堆血呼啦的白骨。
此時我感覺身體能動了,屏住呼吸爬起來抱起林冬兒,小姑娘十分機靈,指著西麵的方向,我貓著腰悄悄往她所指的的方向跑去,幹屍似乎隻能捕捉到活人氣息,所以躲開它們並不難,漸漸離得遠了我撒開丫子就跑,直到此時林冬兒才緊緊摟著我放聲大哭道:“爹爹死了,我爹爹死了。”
現在絕不是安慰人的時候,我得保證自己脫離險境,腳下生風,一路西進,然而沒跑多遠我便看見不遠處你土地裏倒插著一雙人腿。
我趕緊停住腳步,四下望去,剛才跑的過於“酣暢淋漓”,此時細看才發現周圍泥地中不少人大頭衝下直埋至腿。
雖然我不明白這些人為何會被這樣“處理”,但可以肯定周圍必定有我所不知的怪事,便問道:“冬兒,你知道這兒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