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在地。
啪啪兩聲,各自縮回舌頭,兩隻血屍瞬間分開,匍匐在地,死死等著對方。
其中一隻就在我身前不遠處,卻對我不理不睬,所有注意力都集中最對方的身上,一對眼睛瞪的又圓又大,威脅似的衝對方張開血盆大口,不停嘶叫著。
血屍的這種行為讓我摸不著頭腦,為何“同誌間起了爭鬥”,難道其中有什麼陰謀詭計?想到這兒我滿心戒備的暗中提防。
兩聲尖利的嘯叫響起,血屍四肢躥動,瞬間又鬥一起,這次如同兩人對毆,血屍雙腿雖然無法完全直立,但上半身高高揚起,蹲在地下揮拳對毆。
狹小的空間無法騰挪躲閃,所以每一拳都重重擊打在對方身上,一時間隻聽噗噗肉響聲不斷,兩隻血屍直打的血肉橫飛,身體表麵已有不少地方露出森森白骨。
隻見正麵對著我的血屍一拳打在對方臉上,力道不小,對手尖叫一聲,朝一邊歪去,身體空檔完全暴露在對手麵前,它一躍竄上對方身體,接著張嘴咬住對方脖頸,扭頭一扯,順脖子直到肩頭扯下一大片肉。
這下連頸椎都看的清清楚楚,受傷的血屍似乎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發出一聲慘叫,對手狠狠一下啃在頸骨上。
喀喇一聲輕響,筋骨斷裂後血紅的腦袋掉落在地。
獲勝一方一腳踏在死亡者的屍體上,昂著頭發出一聲尖利的嚎叫聲。
它並沒有襲擊我們,而是翻身爬上天花板一路向前隱沒入黑暗的長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徹底暈菜了。
李佳霖也完全不了解血屍這種行為到底處於何種目的。
我道:“或許是它們行為已經發生紊亂,變的更加狂躁了。”
“或許是吧。”
“如果從這裏跳下去,你可以嗎?”
“可是剛才那個電話……”
“他們需要我留下,但你可以走。”我道。
猶豫了片刻李佳霖道:“兩個人總歸比一個人好點,這是你剛才說的,不管我能不能幫上忙,但我一定跟著你走。”
這少年確實有了感悟,我拍了拍他肩膀道:“好,那咱們就繼續挖掘這棟樓裏到底存在何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層是酒店遊泳房所在,入駐之前我們三人還打算一起去學遊泳,也是整棟樓麵積最寬闊的區域。
如果此地沒有大規模成群的血屍存在,隻要能安全通過,後麵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走到門口時我仔細聽了聽裏麵的動靜。
沒有絲毫動靜。
但願是真的平靜,而非“大戰前夕的寧靜”。
我暗中祈禱,一把推開大門。
隻見寬闊的遊泳池水被放的涓滴不剩,一片死寂,沒有任何活物存在。
我暗中鬆了口氣道:“老天保佑。”李佳霖也暗中鬆了口氣。
可是當我們走到屋子中央的位置,隻聽頭頂傳來一陣“啪啪”聲,燈光豁然亮起,房子裏一片雪亮。
由於長時間身處黑暗,對於強烈的燈光無法適應,我隻能閉上雙眼,卻豎起耳朵探聽四周動靜,以防血屍發動突然襲擊。
可直到我的眼睛能夠適應亮光,屋子裏始終沒有一點響動。
不過當我睜開眼,卻看到大大出乎意料的一幕。
屋子中央的位置居然坐著蕭克天。
他依然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樣,蜷縮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中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他身邊還坐著一人。
這人大約二十歲出頭的年紀,頭發微微發黃,整個人偏瘦,中等身材,五官最突出的特點就是一對八字眉加三角眼。
這副模樣不用硬裝,給人看著就是一副倒黴相,要論難看古怪,和蕭克天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真是各有千秋,難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