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組織不是最擅長斬草除根的嗎?我如果出事,你們也會全盤暴露。”林宇霄拋下這句話,就走了,留下原地光頭男嘬煙沉思。
“組織真的沒有考慮換一個合作對象嗎?”光頭男喃喃自語著,丟了煙,走了。
林穆北拿了東西轉回,時近傍晚,夏天已經離開,秋天的天黑得不早不晚的,連宅已經亮起了燈。
林穆北下車進去,大廳裏燈光明亮,君天城坐在沙發一角,和連燁說著話,見他進來了,忙起身,一臉的愧疚:“穆北,林氏的事情連燁和我說了……”
“道歉的話就免了吧,林氏被盯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沒有你還有別人。”林穆北整了整領帶,說。
林穆北上下打量了君天城兩眼,他消瘦了很多,臉上還有些憔悴,林穆北擰了擰眉,說:“君天海有對你做什麼嗎?”
一句對不起堵在喉嚨裏,君天城從善如流的沒有說出來,他們之間,真的是不需要這個詞的。君天城搖頭:“沒有,好歹還有血緣關係,他想對我不利也要看家族的意思。”
連燁滑著輪椅過來,拿胳膊肘撞了撞君天城,笑說:“好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為了慶祝你成功‘出獄’,咱們今晚好好慶祝一下!”
“出獄這個詞也太狠了吧?不過我現在確實是無事一身鬆啊,去哪慶祝?”君天城笑道,輕鬆愉快,這樣才是朋友相處的氛圍。
連燁望向林穆北,林穆北理著衣袖,慢條斯理的說:“去燕橋街,我看你這一臉憔悴的樣子,是該得好好補補。”
車已經備好了,三人上了車,司機發動車子,滑入車流,往燕橋街駛去,君天城還有些不明所以的問林穆北:“你確定是去燕橋街給我補身子?”
林穆北淡淡的答:“尹氏在燕橋街新開了一家夜總會,咱們去捧個場。”
君天城臉色一白:“夜總會?不了吧,我怕我身子沒補回來,腎先沒了。”
“補你個腎啊!被關了幾天腦子都不靈光了是怎麼著?”連燁沒好氣的道。
君天城一愣,有些不相信的說:“穆北的你的意思是……?”
連燁與林穆北皆是笑而不語,君天城心中的猜測確定了十分,一拍手,道:“好!我等這一天都等了好久了!”
連燁笑罵了一句,這還是他在病床上醒來頭次這麼心情愉悅了。
“尹家成天給咱麼添堵,以為咱們好欺負,咱們總得表示表示才對啊。”
晚上七點,燕橋夜總會,三位豐神俊朗衣冠楚楚的男子進了包間後,休息室裏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爭先恐後的想要成為進去包廂的人,可惜對方隻要了兩個人。
被選中的兩人仔細的化著妝,身上的衣服怎麼性感怎麼來,在一堆女人嫉憤的目光下風姿嫋娜的款款進了林穆北三人所定的包廂。
包廂裏隻開了暗燈,添上了意思曖昧的色彩,君天城拉著林穆北說:“你來這裏,不怕你家裏那位知道啊?”
林穆北瞥了坐在旁邊津津有味打算看熱鬧的連燁一眼,似笑非笑的看向連燁,門被打開了,進來兩名濃妝豔抹的女人,他挑了下眉:“所以,今晚你才是主客,我們隻是陪你過來湊湊熱鬧的。”
“什麼?”
兩個女人關上包廂門就撲了上來,嬌笑著喊:“林先生。”
林穆北不動聲色的往旁邊一讓,指了指旁邊麵目呆滯的君天城一眼:“這位才是你們今晚的客人,招待好了,錢少不了你們。”
“喂喂,林穆北!”
兩個女人隻是稍稍愣了一下,就轉向了一旁坐著的君天城,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笑嘻嘻的給她勸酒,其中一名女子甚至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君天城本來就常常混跡這種場所,自然沒有任何不適,就著女人的手喝了一杯酒,瞪著對麵饒有興致看戲的兩人一眼。
“老板要點歌嗎?”一名女子問。
“嗯?點歌?你們想唱什麼歌?”君天城收斂起情緒,輕佻的挑眉,攔下女人的酒:“光我喝有什麼意思,要一起喝才更有味道。”
君天城的手已經摸上了腿上坐著那名女子白花花的大腿上,另一名女子不甘示弱,將稍稍低頭就能看到巨大溝壑的雪白上身貼著君天城的胳膊磨蹭。
君天城哈哈一笑,拍了拍旁邊坐著的女人的臀部,說:“去,好好服侍林老板。”
女人眼前一亮,毫不猶豫的坐到了林穆北身邊,在林穆北略沉的神情下倒了兩杯酒,遞給林穆北:“林少就這樣坐著多無聊啊,不喝一杯嗎?”
林穆北自然明白君天城的那些小心思,他沒接酒杯,冷冷的睨著女人,薄唇輕啟:“我不喝酒,沒興致。唱幾首你拿手的歌來聽聽。”
女人一臉的不情願,然而林穆北那張臉著實冷得可怕,她不敢繼續招惹,於是聽話的點了兩首歌,曖昧的音樂旋律在包廂封閉的空間內流動。
君天城望了連燁一眼,連燁卻是撇開頭不看他,嘴角的笑意刺眼得君天城想打他,不過還好,派進來的這兩個女人姿色都還不錯。
“我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君天城手放在女人腿上,大肆的摩挲著,調笑道。
女人嬌笑,將杯中的酒喂入自己口中,俯身**君天城的唇,慢慢渡進去。
紅唇嬌豔,君天城卻刻意抿緊了唇不讓她得逞,紅酒順著唇角溢出,流落在君天城白色的襯衫上,形成一道難看的汙漬。
昏暗燈光中,君天城嘴唇開合,手就要伸到女人上衣裏麵去了,卻被女人按住,嘴唇開合,那雙媚眼微勾,似拒還迎。
“砰!”
一聲巨響,引得包廂中的人側目看過來,那名原本坐在君天城腿上的女人被掀翻在地,桌子被推開了一米遠,磕在瓷麵上,女人吃痛,不明所以的望著君天城,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就發起火來了。
包廂裏歌聲還在回蕩,卻已經沒有人在唱了,原本麵色還算和善的林穆北與連燁也陡然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