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著重提醒,頓時就沉了臉色。

心道,柳家這幾年是不是因為自身得的眷寵太多了,所以已經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底?隻不過是娶了一個司空家的庶女當主母,生的女兒便已經如此狂妄,這還是武舉呢,若是讓她當上武官,那豈不是想謀朝篡位就能憑借自己的財力謀朝篡位了?

長戟原主人的莫齊見狀,當即單膝下跪道:“草民技藝不精讓皇上受驚,請皇上降罪!”

柳如歡臉色已白,趕忙躍下馬背朝上位的帝王一跪:“皇上,臣女不是故意的,請皇上贖罪!”

這一告罪,一求饒的話一對比,燕帝的心裏更是不舒坦,越發相信柳家是不將自己放在眼底,燕帝心中一時更是鬱氣難平。

“皇上息怒!”

這時左相司空儒也趕忙從位列站起,大步跨到台階正下方。在和司空連赫並肩的時候,抬起淩厲的眸子不讚同的刮了他一眼。

司空連赫卻仿佛看不懂父親的警告,微側身子與司空儒避開了一點距離。

司空儒見此就知道這個兒子的拗脾氣上來了,而一旦他犯軸,便一定是黑白分明六親不認。

他本也不指望他求情,隻希望這個兒子能看在柳如歡是他表妹的份上免開尊口就好,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還和哥舒聿廷一起火上澆油——真是氣死他了!

司空儒思緒轉了一下,當即轉向場上嗬斥出聲:

“既知自己學藝不精,武器都拿不穩妥,還敢前來比賽?來人啊,將這個驚擾聖駕肆意妄為,欺君罔上的狂徒拿下!”大袖一揮間,指的卻是莫齊。

接著不待任何人反駁,就趕忙向愕然的燕帝請罪道:

“臣等失職,讓皇上受驚了,不如皇上回宮,武舉暫時擱置,明日再賽?!”

三言兩語就蓋過了柳如歡的失誤,扭曲了整個事情的是非黑白。

燕帝見眼前情勢一句話未說上,便被司空儒的一番進言催的胸口發堵,氣的說不出話來。

心裏明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司空儒說的話卻仿佛也挑不出任何的錯處。難道他真要由得他捏著自己的鼻子走,讓司空家越發的猖狂?

可是如今自己與司空皇後唯一的皇太子,年紀輕輕就荒淫的聲明在外,二子又不問世事。他推翻了司空家,以後誰來支持那孩子?難保不會出現謀朝權威的,讓江山易主。

留著司空家,司空家因得皇太子的庇佑,應該會全新匡扶,可是如今他還在呢,就如此猖狂,是已經巴不得他退位讓賢了嗎?

但凡君王,恐怕沒有一個願意被如此忤逆的!

“為何明日再賽?”這時,一個帶著滿滿好奇的聲音驀然插入。

眾臣包括燕帝都忍不住轉眸看去,卻見寧穎嫣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抱秀歪頭一副很是困惑的樣子。

見吸引眾臣眸光,不待司空儒說話,寧穎嫣接著又說:

“恕微臣鬥膽直言,莫舉人如今兵器脫手,而柳小姐的長劍是一直拿到最後自己放下的,勝負已然分出!再者,皇上天人之姿,由上天保佑,相信才不如我等小孩子這般經不得事情呢!”

寧穎嫣說話時,嬌媚的容顏上言笑晏晏的樣子,一點身處驚險朝鬥之中的自覺也無。

最後一句話,以她軟糯的聲音而出,還帶著一點俏皮的味道。

燕帝聞言一愣,眸光一轉,正看見司空儒完全黑掉的臉,突然心情大好。隻覺下位那小丫頭的笑容也是可愛的緊,頓時忍不住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