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小袞心道:“行了!”便對馮六說道:“馮六,這袋子酒你留著慢慢喝。現下有這麼個事兒,你速去帶人辦了。你將全村的狗都收了來……”多小袞這道命令原本頗為無厘頭,但此時馮六體內烈酒正化作一股氣撞來頂去,聽著也不覺得荒唐,反是帶著酒意問道:“大人莫非想吃狗肉了?”多小袞笑道:“那倒不是,你切不可殺狗,把這些狗都領到離後村口最近的一戶院內。今晚,你帶人就守在那裏。”馮六對多小袞的部署不甚明白,糊裏糊塗道:“喳!”多小袞又道:“你晚上盡管睡覺,隻讓人看著這些狗,如果狗吠,你就立即領兵衝出去。將鳥賊拿了,你老兄就是奇功一件。”馮六歡歡喜喜地拎著酒囊出帳搜狗去了。
多小袞安排妥當,又來到錢洪家。錢洪此時已能下地,每日必練的功夫今天卻是練不了了,隻坐在院內獨自發愁,見多小袞來了,老頭兒方覺心寬一些。多小袞陪錢洪聊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師父,村裏除了沁嵐妹子,還有哪家的姑娘、媳婦標致?”錢洪聽了,勃然變色:“你要做什麼?”多小袞道:“師父不要誤會了,您隻管先告訴我,我自有道理。您若不告訴我,那沁嵐妹子恐怕很難救回。”
錢洪此刻最擔心沁嵐,心想這小子雖然好色,但諒他也不敢此時在村裏胡來,或許他自有機斷。老頭兒略帶羞赧道:“吳海家……吳海家寡婦長得標致。”吳海便是當初助穆虎打羅刹兵的那個漢子,他被羅刹人的西瓜炮轟死後,家裏隻留下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兒子。穆虎曾派人給他家送過撫恤銀子,又托卓爾海將吳海的兒子接到城裏念書,此時隻剩下寡婦一人在家。多小袞笑道:“行了,今晚我就到那小寡婦家湊合一晚!”
錢洪聽了大怒:“你若敢胡來,別怪為師不客氣!”多小袞道:“師父,這事兒您就別多管了,您養好身體才是。我和您打個賭,如果今晚我不去那小寡婦家,沁嵐妹子就救不回;我今晚去了,明日此時,或許沁嵐妹子就在這院當中陪您說話了。”多小袞也不多解釋,吩咐軍醫官帶兩名兵丁今晚就陪在錢洪身旁,不讓他走動,自己轉身出了院子。
晚飯過後,天已大黑。多小袞特地於綿甲內罩上穆虎所贈的精鋼鎖子軟甲,挎著腰刀,提了虎槍,找了個村民引著,直奔吳海家來。寡婦一開門,見多小袞全副武裝站在門外,吃驚不小。多小袞閃身進了院,隨手將院門反鎖。
寡婦雙手護在胸`前,連連倒退,口中道:“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多小袞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叫,低聲道:“使不得個屁!你知道我來此做什麼?”寡婦搖搖頭。多小袞道:“別在院當中說話,進屋去說。”說罷將虎槍靠在窗台邊,先進了正屋。寡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著急。多小袞擠眉弄眼衝她擺手,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