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家儒大步上前,膝蓋頂開她的雙腿,把她的身體推倒在床上。
胸衣歪歪扭扭地,眼角有一道淚痕,淡家儒覺得他的小玫瑰看起來有幾分狼狽的滑稽。
右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你究竟想要什麼?”
她偏過頭不看他深邃的黑眼睛,低聲說:“我什麼都不想要。”
淡家儒忍不住揚起音調,“你說什麼?”
趙枚猛然轉過頭和他對視,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像燃著一把火,“我就是不要我的一切都由你來施舍!我的一切成就都要依托於你,我的命運要掌握在你的手上,我的未來要由你決定,我的家人都要依賴著你生存,你就是我的天!我不想要這樣。”她閉上眼睛,眼淚滑下來。
更何況,他讓她回去,可是她回去了,又何嚐有位置?
淡家儒忽然低下頭,極其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激烈掙紮,他使勁兒地將她的雙手按在床上。
明明是如水涼夜,可是他的唇卻極其火熱,帶著春風化雨的溫柔,他的舌頭在她牙關處打轉,滑過她有點突出的小虎牙,在她的牙齦上極其耐心地畫著圈。
她輕微地顫唞了一下,牙關輕輕顫唞,張開了一個微小的縫隙。
他的舌尖就這麼探進她溫暖的口腔。
她柔軟溫熱的口腔內|壁好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樣,在春風中瑟瑟地,羞怯地發著抖。他環繞著她的小舌頭,堅定地極其溫柔地在她口中攻城略地強勢進攻。
……
一覺醒來,趙枚看著自己腕間的手表,九點整。
她嚇了一跳,她已經很久很久都固定在七點鍾準時起床,像鬧鍾一樣精準。
遇見淡家儒,她總是失控。
而他在沉睡。
她看著他的側臉,極其珍視這個男人如此單純澄淨絕對不會在外人麵前出現,絕不會讓媒體報道的一麵。
這是她的。
隻是她的。
她定定地看著他,大概是半分鍾。
然後她抱著自己的一攤衣服去隔壁客房穿戴整齊,又悄悄推開衛生間的門洗漱。
她胡亂裹著羽絨服,腳上穿著厚重的雪地鞋,到樓下車庫開自己小小的mini cooper。
其實對於趙枚來說,自己開車遠沒有坐地鐵舒服。
可是淡家儒不會同意她去擠地鐵,淡家儒說她身上的衣服抵得上一個月的薪水,可是趙枚何嚐需要那些?
手腳沒多少力氣,車子啟動時總是特別慢,她手有點抖,開出小區才好一點。
手機的短信音響了,她沒解鎖,看見那上麵顯示著來自“A家儒”的短信,“你走得太快,好像在逃跑。”
恰好紅燈,這個時間北京很堵,前麵一排黑壓壓的車子。
她趴在方向盤上,難過到心中悶痛。
趙枚就是有齊天大聖的通天本領,也逃不過淡家儒的五指山。
趙枚直接開回家,換了件連帽衫,運動褲,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全身都是他的痕跡。
就好像私人物品的標誌。
下樓到costa咖啡店叫了一杯雙份的意大利特濃咖啡。
“如春,是我。”她給實習導師蘇如春醫生打電話,“我今天急病,實在去不了醫院了,跟你請個假。”
淡家儒,確實是她治不好的病,即使她在大學到博士的六年,專業課平均GPA3.8以上。
“丫頭,你是不是知道今天上午我有四台手術故意翹班不來?”
趙枚聽著蘇如春清潤的話語,覺得心中鬱結微解,“怎麼會這麼少?我還以為今天你要有八台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