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你出生年份的幹紅,就這樣被你糟蹋。”
她咧著嘴裝傻。
淡家儒擦幹淨她嘴邊的紅酒,一把把她橫抱起來,有人為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可是被公主抱的感覺並沒有那麼好,因為她的臉向外,直接撞進了迎麵而來的Lisa小姐的胸`前的偉岸風景。
她都快被捂暈了。
Lisa毫不在意自己的胸部被襲,反而說,“Daniel,你的妹妹好可愛。”
趙枚聽見這句話,隱隱希望淡家儒能夠出生否認,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希望,卻在淡家儒並沒有糾正Lisa的說法,反而隻輕輕微笑的時候感到一陣酸疼的沮喪。
他抱著趙枚從樓梯走上去,把她安置在床上。
趙枚暈乎乎地問:“淡家儒,為什麼要和她好?因為她有大咪咪麼?”
淡家儒哭笑不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輕輕歎了口氣,“小玫瑰,你不明白的。”
淡家儒自港大碩士畢業後,進入普林斯頓大學念書,住在新澤西
祥叔來學校接她,說是淡老太太有請。淡老太太從來都是又優雅又有威儀,每次見到她都是眾星捧月的一堆,淡家老二,老三湊到她身邊端茶倒水,說著笑話湊趣。淡家玄淡家禮在外麵再怎麼胡鬧,到了她身邊都是乖孫子的樣子,就是淡家儒那樣的人,也是恭恭敬敬誠惶誠恐的。
趙枚當然更加誠惶誠恐,她小跑著回了宿舍,換了套衣服。白色襯衫,灰色百褶裙子,想了想,又在外麵套了件淡粉色粗呢外套。
淡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對她的打扮很滿意的樣子,才慢悠悠地問:“小枚,你成績如何?”
趙枚謙遜地說,“還好。”
淡老太太回頭揮了下手,一身黑色修身套裝的助理把一個文件夾地給她。
淡老太太拿起名貴的金邊眼鏡打開來看,才歎息著說,“小枚真是個謙遜的好孩子,明明每次考試都是全班第一名。”
趙枚不知道怎麼回答,淡老太太又說,“看起來你要是出去一段時間也不會影響成績,這樣我就放心了。”
“出去?”
“沒錯。家儒一個人在新澤西,身邊沒有個貼心的人,我看著不放心。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淡林淑英女士笑得眼睛眯起來,十分慈愛的樣子,“正好小枚你也可以去練練口語,畢竟香港本土雖然是英文授課,口音還是沒那麼準的。”
趙枚隻覺得所有的血氣全部都湧到喉嚨,又被她努力地咽下去,臉上還是平靜得體的微笑,她說,“您幫我定好機票了麼?”
果然,幹練的秘書小姐從包中取出一個信封,趙枚當著淡老太太的麵打開,裏麵是第二天的機票,以及淡家儒在當地的住址和電話。
淡家的人把她送到機場,安檢之後卻隻剩下她一個人。
飛機上,旁邊滿臉皺紋和藹可親的德國大叔親切地問她,“Howareyou?”
本來可以在長途旅行中多一個說話的對象,可是她最後猶豫了一下,隻說了句,“Fine,thankyou。”裝出一副自己英文十分差勁的樣子,不想要發起對話。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牽線木偶,淡家隨便哪個人動一動手指頭,她就得手舞足蹈演著跌宕起伏的戲碼。
比如說,她在學校再努力讀書,成績再好,在淡老太太看來,不過是當著她的麵不經意地看一眼。
淡家儒算是她是什麼人呢?
或者她算得上是淡家儒的什麼人呢?她站在淡家儒的房門前,站在他的身邊,他又會如何介紹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