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3)

一個願望就得到他。

趙枚跟自己做過無數次的心裏建設,再也不要做出一副死纏爛打的姿態,再也不他麵前因為他的眼神一個動作而把心拋得高高的,再一次有一次跌下來,這應該是個美麗的夜晚,今天是萬聖節,她可以做出一副,雖然不是很千嬌百媚,但是至少可愛體貼的樣子,陪他吃一頓飯,說說無光痛癢的家常話。她那麼久沒看見他,她應該那樣做的。

可是她做不到,她的心眼兒那麼小,那麼小,麵對別人的額時候可以雲淡風輕,一到淡家儒麵前就完蛋,就控製不住,嫉妒地臉都變形了,像個怨婦。

趙枚飛快拿起來座位上的羽絨服,“我同學看不見我會不放心,我先走了。”

她都不敢看淡家儒的表情,就奪路而逃。

眼前的景物都被淚水朦朧了,北京的街道是那樣的相似,結構是那樣的對稱,模糊的視線什麼都看不見,無法控製地憂愁和委屈都全書從蠢蠢不安的壓製著它們的大石下湧現出來。

有自行車駛過,有人罵她沒長眼睛。

冬天的地麵冷又硬,她被碰倒在地上,腰部發出了一聲骨頭相錯的聲響。

寒冬傍晚的風是那樣的銳利如刀,南方水土養大的小怪獸終於在北方的幹燥寒冷的空氣中瑟瑟發抖,趙枚像個傻瓜一樣抱著膝蓋坐在地麵上,有人看她,看就看吧,反正又不認識她。

這樣自暴自棄,她太想要一個男人,反倒讓自己狼狽不堪。

Chapter17

趙枚自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便是行事穩妥,做事低調。

沒想到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吸引人圍觀,竟是在如此狀況之下。

她閉著眼睛,與其掙紮著起來再添笑話,反倒不如蒙上臉等人群散去。

可是,老天有時候就是喜歡惡作劇。

趙枚忽然感覺到一個堅實的臂彎將她的腦袋按在懷裏。

呢子質地的大衣和光潔的額頭相抵,那該死的,要命的清冽矜貴繁華茂盛的氣息!

趙枚閉緊雙眼,然後緩緩睜開眼睛,晶粲有神的黑眼睛裏麵是那樣寒煞的怒氣,甚至還帶著一點縈繞著的嘲諷。

低沉溫柔的聲音不知道是責備還是逗弄,“真是長大了,長大一見到我說兩句話就知道跑了?真的那麼不喜歡看到我?”

趙枚哽住喉嚨,說不出話來,隻能拚命搖頭,緊緊抱住他的胳膊。

他的臉色在寒風中凍久了,顯出幾分晦暗的蒼白。

趙枚擔心的一下子話就衝破喉嚨了,“你是不是很冷?”

“現在是冷一點,一會兒就好了。”淡家儒手臂前探,慢慢把她扶起來,擁在自己懷裏。

“這樣不就不冷了。”他似笑非笑,招手讓錢易把車往前開,方便把她扶進去,“你別想逃避問題,你是不是不想要看見我?兩年不見,一見麵就想著跑?”

趙枚忽的哭出聲,鼻涕眼淚都蹭到身上,“我沒有資格,我沒有資格問!我什麼都不是,我什麼人都不算。”

好像找到了什麼突破口,趙枚幾乎哭得喘不過來氣。

淡家儒隻能把她半抱著扶到車上,一邊解開她的圍巾,一邊拍著她的後背。

她像小貓一樣嗚嗚地哭著,聲音漸漸變少,終於慢慢平息下來。

淡家儒騰出一隻手給她遞紙巾盒,又吩咐錢易給她從保溫杯裏麵到倒出一杯溫水。

趙枚這才發現哭得口幹舌燥,把杯子接過去喝了個精光。

這次終於注意到優雅的儀態,雖說喝得精光,可是每次隻喝一小口,並且絕不會露出牙齒或者發出聲音。

淡家儒終於淡淡的說,“你因為Alice而哭?”

他這樣直接,趙枚反倒不知所措,不過哭過一場之後鎮定下來,眼淚都用紙巾擦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