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1 / 3)

寧承業盯著趙枚的眼睛,那一瞬間趙枚不敢看他灼灼逼人的眼睛,調轉視線不去看他,他說,“我認為我並沒有做錯什麼。那個時候,我確實是無法控製想要吻你,當然也得到了相應的屈辱作為懲罰。不過,若是再有一千次,這樣的機會,我還是會這麼做。”

“你大概不會明白,一個男人,很想要一個女人的心情。這些天來我想了很多,想了很久,你說愛情是如何發生的呢?真的隻有日久生情才算得上是愛情呢?一見鍾情,一見鍾情之後情難自已,就不算了麼?”

“我從小生長在東北,我爸是軍區副司令員,我媽是軍區主任,在我們那個城市裏,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就有紅旗轎車接送。我上中學,身邊的人都是同儕之中最為優秀的,即使這樣的人,也沒有一個敢看輕我。”

“隻有你,趙枚,隻有你。你將我拒之千裏,萬裏,甚至萬裏之外,可是我偏偏沒有辦法忘記你。有時候在街上看見一個女孩子,背影以為是你,我就靜靜地等她們轉頭,隻是她們一轉頭我看清她們的臉,總是忍不住失望透頂,她們都不是你,都不是。”

趙枚說,“寧承業,你跟我說這些,我反倒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好。過去發生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想要再提起。至於以後,我的以後不是握在我自己手裏的,你明白麼?”

寧承業說,“沒有人囚禁你,如果你真的感覺困在哪裏走不開,那一定不是被人囚禁。那是你自己不願意放開你自己。”

“你說的對,”趙枚抬頭仰望,繁盛茂密的樹葉綠油油地疊蓋在一起,一絲一毫的缺口也無,“是我自己不願意放開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也不能被任何人拯救。”

寧承業怔怔地看著她,不再說話。

等到趙枚1000ml的飲料見了底,才聽見他幽幽地一聲歎息,“趙枚啊,趙枚,我該拿你怎麼辦?想不到我二十幾歲,竟然開始玩這種遊戲,我愛你,你愛他,無限循環,我倒是成了食物鏈的最底層。”

奇怪的是,跟寧承業坐了一會兒,也沒傾訴什麼,趙枚心頭竟然輕鬆了許多。

她回寢室,洗了個澡,之後吃下半片安眠藥,睡了一個安穩覺。

Chapter32

她的手機調到振動和響鈴,就放到枕頭旁邊的籃子裏,這一夜她睡得很好,證明淡家儒並沒有給她打電話。

終於接到電話是在上午九點多,幾乎是響鈴一開始,還沒等振動,趙枚就神經質地打開電話,“喂?”

“趙枚。”淡家儒開口,稱呼她全名,似乎是動作過後,伴隨著明顯劇烈的喘熄。

“家儒,你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麼?”

“我出院了。”

“出院?”

“我在公寓等你。”他掛了電話。

趙枚幾乎跟不上他的節奏。

自然是海澱黃莊那套小公寓,趙枚三步並兩步跑下樓,隨便打了個車去小區樓下,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呼吸才剛剛平複。

淡家儒曾經給她一把鑰匙,趙枚打開房門,淡家儒正在衣櫃前麵,似乎在換衣服。

趙枚走過去的時候,他大概已經整理好衣服,正在戴手表。

趙枚的目光在他的手表上停住,遠遠地看不清楚品牌款式,隻能看見純黑色皮質表帶和圓圓大大的表盤,不知道鑲在哪裏的鑽石隨著動作反射出閃亮的光芒,刺傷她的眼睛。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表——他換了手表,這不是和她互成一對的那塊。

他抬起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唇色極淡的嘴唇勾起了一抹笑,“你來了,隻用了十五分鍾,效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