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隻安全鎮定劑和葡萄糖。
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對的是暮光之中,淡家儒拉長的影子,一直迤邐到了床頭。
順著影子望去,是寒澹澹的瘦削高挑的背影。
趙枚覺得刺目,眨了眨眼睛。
淡家儒就那樣站著,動都不動一下,他的頭發有些亂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轉過身來,臉色青白,眉目之間濃濃的倦意。
領帶鬆了,領口處有些淩亂。
她專心致誌的看著他,而他低著頭,幫她收拾好淩亂的被角。
趙枚隻能看見他漂亮的下巴處的線條。
每一份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用盡所有力氣,才控製住自己的顫唞,握緊雙拳,勉強一笑。
“家儒,你來了。”
她以為她做的很成功,表情很平靜,可是當淡家儒抓住了她藏在被子下的手,她才覺得疼。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嫵媚漂亮一點而悉心留長和護理的指甲已經折斷,猙獰地陷進血肉。
淡家儒看著她血肉模糊的掌心,眼底痛楚如同壓過天際的黑雲。
他胸口震動了片刻,僵硬著四肢,通知護士小姐進來為她處理傷口。
冰涼的鑷子接觸到殘破的細嫩皮膚,明顯的痛感。
怪不得,人們都說,在傷口上撒鹽巴是最痛的。
原來,處理傷口也是最痛的。
TA共獲得: 威望:3 分| 評分共:1 條 musemolly 2012-11-03 威望 3
引用回帖
|收藏 |引用回帖 |評分 |舉報 倏忽閃過
帖子: 30 金幣: 10038 威望: 78098 注冊時間: 2011-09-16 發私信 關注TA
發表於2012-11-03 13:33 隻看該作者
129 #
護士小姐退出房間以後,靜謐的屋子能夠讓他們安然聽見彼此的呼吸。
死一般的寂靜。
趙枚靜靜地開口,“你剛才在大宅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麼?”
“沒錯。”一句沉鬱溫柔的回答,讓趙枚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那麼你當我是什麼?為什麼要在我8歲的時候把我要到你們家,為什麼最終要娶我?你把我當成什麼?複仇的工具?天平上的砝碼?還是,一個有趣的小玩意兒?”
“小玫瑰,你聽我說。”淡家儒的手指按在她的眉心,似乎希望平複她的情緒。
“不要那麼叫我!”
“你聽我說。”淡家儒輕聲說。
趙枚好像終於等待到了判決一樣,聽著他微微蹙著眉頭,艱澀地開口。
“你8歲的時候,我隻有16歲。
那時的我一門心思隻想要查出當年的真相,冷漠孤僻,拒絕與外界溝通。
所以奶奶才會提出那個可笑的想法,她說,你的生日聚會,按你自己的心思來吧,找個你喜歡的女孩子養在身邊,真根知底的。
她是在害怕,害怕我和我爸爸一樣,成為一個癡心的傻瓜。
一生一世隻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能豁出去,哪怕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愛他。
所以她寧願選擇一個女孩子,讓她長成一個合格的孫媳婦。
我隻是沒有想到,一切都是那樣湊巧。
湊巧到我明明無意去參加那個party,卻還是在那片開滿玫瑰的花園裏遇見了你。
不是陸家的女孩子,不是蔣家的女孩子,不是鍾家的女孩子,不是馬家的女孩子。
偏偏是你。
許桂芝和趙承業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