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也很能理解蘇淺暖的心情,並沒有說些什麼。
輸入鎮定劑之後,邊城很快就又陷入昏迷。
蘇淺暖看見言冰不知道在按了床邊那幾個按鈕,很快,床上就出現了類似鐐銬一樣的東西,將邊城的四肢給烤住。
“這是做什麼?!”
蘇淺暖臉色微變,她站起來,想要將烤住邊城的那幾樣鐐銬給掰開,但是那些鐐銬紋絲不動。
“你,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邊先生?”
蘇淺暖轉頭憤怒地看向邊或、言冰他們,他們怎麼可以禁錮邊先生的自由?
“我們也是為了少爺的安全著想。少爺每到台風天,就會覺得雙腿疼得厲害,然後發狂。會做出攻擊他人以及傷害自己的行為。蘇小姐您剛剛也看見了。如果我們不趁少爺睡得深沉的時候把他給困住,到手少爺醒過來,又該……”
說到這裏,管家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如果可以,他們又何嚐忍心這麼對待少爺呢?
為了不打擾到邊城休息,一行人選擇到書房繼續討論邊城的病情。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嗎?”
這樣始終治標不治本啊,總不至於沒到台風天就給邊先生打鎮定劑,把人給綁住吧?
“有。”
回答的是方華,他說話總是如此的言簡意賅。
蘇淺暖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你。”
“哎?”
什麼意思?
方華說了這句話之後又不肯再往下說了,言冰隻好替他解釋道。
“是這樣的。少爺那會兒剛從那裏出來的時候,曾經在中醫的泰山北鬥,嚴懷,嚴老爺子,也就是您師父在山上的別墅住休養過一段時間。嚴老爺子先是給少爺看了腿,說腿經脈沒有斷,日後好好護理的話,康複的機會還是相當大的。
那時候,剛好也是夏末秋初,有個台風從我們錦城經過,山上狂風驟雨的。
嚴老爺子性格古怪,當時除了少爺,也不準我們其他人一同去往別墅。
據嚴懷嚴老子後來說,那段時間少爺的狂躁症並沒有發生過。
隻是後來少爺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把嚴老爺子給得罪了,被趕下了。
少爺的腿傷還沒好呢,狂躁症也還沒治好呢,我們當然不同意讓少爺就那麼下山了。但是老爺子說什麼就是不肯讓少爺再住下去,隻是開了幾個方子,讓我們定期給少爺服用。
說是讓我們四年後的六月份再去找他。
幾個月前,我們帶著少爺找到他。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把您的工作的單位以及個人信息發到了少爺的郵箱裏。說是您是他的關門弟子,是唯一繼承他衣缽的人,隻要有您在,少爺的腿疾以及到了台風天就狂躁的毛病就都可以治好了。”
蘇淺暖越聽,眼睛瞪大越大。
她醫術什麼時候這麼出神入化了,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你,你們確定嚴爺爺說的那個人是我?”
蘇淺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據我所知,嚴老爺子好像就隻收了您一個人做徒弟。”
邊或很是有些無奈地看了蘇淺暖一眼。
蘇淺暖尷尬一笑,“啊,據我所知,好像也是這樣。”
等等,言冰師父給邊先生發了她的個人簡曆。所以當初她之所以能夠在幾百人的候選名單中,被選中,既不是她能力出眾,也不是也不是運氣爆表?純粹是,師父給開的後門?
蘇淺暖嚴重懷疑,是不是她那個師父擔心她畢業就意味著失業,所以才故意說了那麼糊弄人的一段話,為的就是給她謀份錢多活少的肥差。
外人不清楚,蘇淺暖卻太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她要是有那個本事把邊先生給治好,也不會在邊家待了一個半月了,至今還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