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前麵的桌角。

“蠢女人!你瘋了嗎?她現在是毒癮犯了,一點理智都沒有。你這麼靠近她,你不要命了嗎?”

邊城一陣低吼。

“我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責任!”

蘇淺暖赤紅著眼,以毫不示弱的聲音對吼回去。

“本少爺隻知道,你是本少爺的女人,其他人的死活,與我有什麼相幹?!”

邊城仍舊是拽著她的手,眉宇罩上一層山雨欲來的陰霾,阻止她靠近蘇妍。

她是他的女人?

那關泠呢?關泠是他的什麼人?為什麼他連出遠門,都要將與她的合照放進行李箱?

蘇淺暖心被那張照片狠狠地刺痛著,於是選擇讓他陪她一起痛。

她口不擇言地道,“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冷漠自私?!”

邊城咬牙,“蘇淺暖,不要忘了,你之前答應過本少爺什麼!”

之前,是誰信誓旦旦地答應過他,絕不會再為了他人一身涉險?

“抱歉,邊先生,要我冷眼旁觀,我做不到。”

蘇淺暖用力地甩開了邊城的手,跑過去檢查蘇妍的情況。

扶在輪椅上的手青筋暴露,邊城拿過桌上的茶壺,盛怒地往門口方向摔去。

……

嚴懷來到門口,差點沒有被邊城扔出來的茶壺給打個正著。

他閃身一避,他身後的鄭淮然和老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狀,也停下了腳步。

茶壺仍在了門上,摔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房間裏,邊城陰沉著臉,坐在輪椅上,手上的紗布滲血,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

蘇淺暖不知道沒有看見邊城的傷口又裂開了。

她想到之前在房間裏看見的那張照片,咬了咬唇,賭氣地不肯去看他的傷勢。

蘇妍因為體力透支,縮在角落裏,身體不停地發抖,蘇淺暖在邊上看住她。

房內的氣氛沉悶且低壓。

“都是些不省心的東西。”

老爺子生氣地邁進門內,先是氣呼呼地瞪了眼坐在輪椅上的邊城,然後命令老柴去給他找根繩子過來。

老柴跟在嚴懷身邊這麼久,什麼場麵沒見過,他一見屋內的情形,就大致猜出了個大概,知道事情耽誤不得。

把醫藥箱交給老先生,急急忙忙地去了。

“這是把我這裏當成戒毒所了?”

嚴懷冷冷地笑道。

鄭淮然沒敢出聲。

“還楞在那裏做什麼?還不趕緊扶你媳婦去床上躺著?”

蘇妍的嘴角還有白色的泡沫,眼睛整得大大的,仿佛要脫框而出。

鄭淮然一走近,就被她這副鬼樣子嚇得不輕,竟是沒敢伸手去碰她。

“混賬!”

嚴懷氣得大罵,鄭淮然隻站在邊上,就是不再有半點的動作。

“師父,我來吧。”

蘇淺暖費力地扶起蘇妍,把她安置在了床上。

嚴老爺子打開醫藥箱,動作利索地給打了針鎮定劑。

沒過多久,方才虛脫的蘇妍很快就睡了過去。

老柴拿著一根麻繩走了進來。

“鎮定劑有兩個小時的藥效。一個半小時後,你趁她還沒醒,就先把她給捆了。戒毒沒有別的捷徑可走,隻能靠她自己撐過來。靠!把老頭我這裏當成戒毒所了!”

老爺子終於還是沒能忍住,破口大罵。

鄭淮然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裏,隨他去罵,也不知道嚴老爺子剛才交代的事情他到底聽進去多少。

嚴懷也不去管他了。

嚴懷起身往外走,老柴把繩子留下,也跟著出了房間。

老爺子走到門口,對還在房間裏的蘇淺暖和邊城冷冷地說道,“病人需要休息,閑雜人等都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