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中山裝和旗袍,走在這古色古香的園林裏,很是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辛達地兩人來到一個位於東麵的院落,他輕叩其中一扇門扉。
“叩叩叩——少爺,四少來了。”
“叫他直接滾進來,難不成還要我們恭迎大駕?”
辛達的少爺,脾氣好像不大好呐。
蘇淺暖這麼想著,吱呀一聲,邊城已經老大不客氣地推開了門。
“季尚澤,你說誰?”
木門被推開,房間內,正在對弈的兩人同時抬起頭。
季尚澤?就是那個最近紅透半天,出道不過半年就斬獲國內各大音樂獎項,去年年底一舉下最受歡迎男歌手、最佳作曲獎,最佳作詞,包攬三個獎項歌壇興起之秀,季尚澤?
不等蘇淺暖確認邊城口中的季尚澤是不是她認知當中的那一個,隻見那人已經從羅漢榻上跳了下來,直直地走到蘇淺暖的麵前,那目光帶著不信,又似帶著狐疑,似乎還有那麼點嫌棄。
“霧草!那日聽邊疆那貨說你成婚了,我還不信。霧草!這就是你老婆?長得也太一般了。我說安寢,你該不會是被關泠那丫頭給刺激得自暴自棄,隨便找了個女的結婚,想要氣她呢吧?”
“……”
嗯。應該隻是同名同姓,然後長得又相似人而已吧?
小魚心心念念的,掛在嘴邊那個優雅如十九世紀的巴黎紳士,怎麼的,也不應該是眼前這人吧?
“你懂什麼?我家暖暖是耐看型!難道臉上打了三斤的玻尿酸,胸裏掛著幾頓的矽膠,才叫驚為天人麼?”
邊城把蘇淺暖護到身後,一副十足護妻狂魔模樣。
“霧草!安寢,你來真的?”
“哼!本少爺不像某人,會拿婚姻當籌碼,視婚姻當兒戲。”
“霧草!我都說了,我那是迫不得已,我是被那頭小肥羊給算計,算計了你知道麼?你以為我願意娶那頭陰險狡詐惡、無惡不作的小肥羊當老婆?”
……
那邊,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羅漢榻上,關瑜動作優雅地下了榻,風度翩翩地走至蘇淺暖的麵前。
男人嘴角噙一抹溫和的笑意,身材欣長,眉目如遠山,君子如蘭,溫潤似玉,貴氣天成。
好一位翩翩貴公子。
蘇淺暖驚歎著,男人已朝她伸出手,骨節分明,十指修長,“在下關瑜。瑕不掩瑜的瑜。”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名字容易給人造成誤會,男人在自我介紹後,淺笑著補充了一句。
男人不僅長得溫文爾雅,就連聲音都透著春風細雨的溫柔。
蘇淺暖紅著臉,也伸出手,“蘇淺暖。”
男人微笑著點頭,“好名字。淺淺陽光,一世溫暖。”
這是蘇淺暖第一次,原來自己的名字還有這樣的深意。
兩人的手還沒握上,就被人給中途攔截了下來,邊城一手握住自家夫人的手,一本正經地道,“朋友妻不可戲。”
關瑜還沒說什麼,季尚澤已經跳腳了。
“霧草!邊安寢,護妻狂魔啊你!”
蘇淺暖盯著眼前這個,黑發碧眼,有著精致混血五官的男人,帥氣得仿佛海報裏走出來的男人,果然,偶像明星這種生物,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誰能想到那個深情地唱著“你是我的楚漢之界/上下、左右/無法突圍/我是過河的小卒/丟兵、卸甲、願為你所俘覺”的情歌小天王,會是眼前這麼一個張口閉口,霧草霧草的任人物呢。
要是她把這位方才的發言給錄下來,發給小魚聽,也不知道小魚會不會幻滅。
“四少,您和少夫人的行李抵達園林。客房少爺也早早地命我們已經收拾妥當了,請問您現在就帶四少和少夫人下去休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