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
反正邊家有兩個孫子,是無疆還是安寢,於他而言,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誰才能帶給他實質性的利益和好處。
“時至今日,想要將大哥從總裁的位置上拉下馬,可不容易。”
“怎麼?安寢原來是在顧慮無疆在盛天的勢力麼?這件事,安寢大可放心。這些年無疆雖然安插了許多他的人在盛天集團,但未必,就真的牢不可破。”
“噢?”
關晉見邊城對他的提議有興趣,當下了來了興致。
“我手裏,有足以扳倒他的證據。”
關晉極為自信地道。
“隻要安寢答應同泠泠結婚,你們二人對外宣布婚訊的當天,我就將我手頭掌握的關於無疆偷稅漏稅的證據交到你手裏。知道的,像瑞士這種歐美國家,對於偷稅漏稅的刑罰極高。
到時候他人都蹲大牢去了。
又怎麼會成為你的威脅?”
關晉陰狠地笑了笑。
包廂內,三個男人神色各異。
關晉走後。
“你怎麼看?”
季尚澤問關晉出現後,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的關瑜。
“邊界行事向來小心謹慎。這些年,我一直在調查他偷稅漏稅的證據,總是被他事先警覺,導致最後功虧一簣。關晉不一樣,他們是合作夥伴,在泠泠自殺前,他們是和諧的翁婿關係。
或許,邊界真的對他有所放鬆,讓他掌握了一些證據,為未可知。
安寢,你呢?你對此如何看?”
關瑜謹慎地開口,說出自己的猜測。
邊城唇邊勾笑,他看著季尚澤和關瑜,“你們猜,羅晉來找我的事,邊大少爺那邊,會不會已經知曉消息了?”
“這還用得著猜麼?泠泠寧可自殺也不願意嫁給他,他心裏肯定知道這樁婚事得黃。
當年關晉反複,毅然放棄了你,扶植了他。
如今又怎麼能夠保證,關晉不會棄了他,改由支持你當上盛天集團一把手的位置呢。
何況,當年,邊爺爺中意的繼承人,本來就是你。隻不過是因為你的腿……如今,那你痊愈了,邊爺爺那邊隻怕也早已動搖。
他的出身,是邊爺爺心中的刺。
我猜,那家夥現在應該會想方設法地拉攏關叔,加重自己的砝碼。
這個時候,自然會盯著關叔的一舉一動。
也許,關叔這個時候,已經被邊界的人給請走。”
“沒錯。
一個,最怕的不是他無法擁有什麼,而時一旦擁有,卻在再次失去。
這個時候,他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想要獲得關晉的支持,如若不能……”
“你的意思是,那家夥會殺人滅口?”
季尚澤的音量陡然拔高。
那家夥不至於那麼大膽吧?
“所以,這段時間,你們最好派人保護他。不過,關晉未必一點準備也沒有。總之,你們幫我多盯著點他們兩個,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我們?為什麼不是你派人去保護關晉?”
“我決定下午就回國。”
關晉比他預想當中的還要沉不住氣。
他今天過來夜放找他,邊界那裏肯定已經得到消息。
這邊有無暇和尚澤幫他盯著,肯定不會出什麼亂子。
接下來,準備收網即可。
“霧草。”
季尚澤低罵了一聲。
他怎麼不知道想要盡快回國的意思就是,今天就走。
相比之下,關瑜的反應要平靜許多。
他端起茶幾上的紅酒,對著邊城的方向舉杯,“一路順風。”
“多謝。”
邊城也端起自己前麵的那杯,方才打電話之前就已經倒好的紅酒,輕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