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
蘇淺暖一頭霧水,梁文儀已經按著她的肩膀坐了下去。
“易之,你跟我過來一趟。”
安簡被父親安從初叫出了房間。
蘇淺暖下意識地就要站起身,梁文儀捧住她的雙頰,“別動,如果想要不被關瑜的人認出,順利地見到你的丈夫,把你的男人從關泠那裏搶過來,從現在起到結束,最好都不要亂動哦。”
梁文儀出聲提醒。
蘇淺暖隱約猜到了梁文儀的目的。
垂放在雙膝的膝蓋平放,蘇淺暖盡可能地身體放鬆,一動不動地任由梁文儀在她的臉上塗塗抹抹。
……
安簡跟著父親安從初下了樓,父子兩人來到樓下客廳。
“坐吧,我們談談。”
安從初指了指短發的位置,自己則在長沙發上坐了下來。
安簡走到短沙發前,坐了下來。
“你喜歡她?”
“應該。”
“應該?”
安從初頗為玩味地重複了遍兒子口中的這個詞。
喜歡就是喜歡,什麼叫,應該?
“因為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所以無法肯定,這種感覺,是不是就是喜歡。”
安簡補充說明。
“她不喜歡你。”
“嗯,很明顯。”
所以,父親實在無需強調這一點。
“有把握能夠讓她喜歡上你麼?”
“我為什麼要讓她喜歡上我?”
安簡淡淡地反問。
他喜歡她,是他一個人的事。
父子兩人的對話,與其是聊天,不是如更像是在進行一行會議報告。
他不斷地拋出問題,指出問題,然而後理智地分析問題,想辦法解決問題。
安從初笑了。
“嗬嗬。這個問題,我可回答不了你。或許,有一天,有一個姑娘,會教會你這個問題的答案。”
安簡眉頭微皺。
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以後會遇見更喜歡的人,而那個女人會教會讓他不顧一切地想要獲得她的喜歡?
算了吧,如果愛情就是像父親和母親這樣,無時不刻不膩在一起,這太傻氣了!
“走吧,時間還早,去陪我到院子裏打一場球。”
安從初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結束父子兩人的談話。
安家院子裏,設有網球網。
以前,一家三口周末若是在家,都會在院子裏打幾場網球。
幾個回合下來,父子兩人均出了一身的汗。
邊城和關泠的婚禮將在12點鍾,於關園舉行。
安從初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時間差不多了,就和安簡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一樓就設有浴室。
安簡回房衝澡,安從初則去了一樓的浴室。
安簡洗完澡,換上出席婚禮的赭色暗紋繡金長衫,越發得清雋都雅。
安簡從房間裏出來,聽見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頭發卷起波浪的弧度,披在肩上,眼線上挑,一雙清澈的眸子多了幾分媚態和瀲灩,鼻子高挺,嫣唇紅潤,一襲豔色的旗袍,稱得她臉若桃霞,原本清秀的五官,添了幾分不可描述的豔麗和嫵媚,仿佛是從民國走出的當紅藝人,骨子裏頭透著時代的風情。
再沒有什麼能夠比旗袍更襯托東方女人的嫵媚和柔軟。
“怎麼樣?是不是判若兩人?”
梁文儀牽著蘇淺暖的手,走下樓梯。
“明眸善睞,婀娜聘婷,姿容風流。”
安從初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攬上愛妻的腰身,目光落在蘇淺暖身上,透著一抹讚許。
與之前判若兩人不說,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