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大著膽子,眼尾猩紅,怕吵醒房間裏的遲遲,蘇淺暖壓低嗓音道,“出去!離開我家,再不出去,我就要報警了!想必,邊總也不想被扣上強女幹犯的帽子吧?”
即便是他是戰秦集團的總裁,一定強奸的帽子扣下來,想必也足夠他焦頭爛額的吧?
男人的雙手握成拳,腦海裏,掐死她,不掐死這兩個念頭來回地交替。
“你以為,本少爺會怕?”
他一隻手扣住她方才掌摑他的那一隻手,借勢拉過她的身體,俊臉逼近她,男人不怒反笑。
他的右邊臉還有清晰地五指印,在他詭異一笑的刹那,蘇淺暖分明感覺到了自己的心顫了一下。
是啊,他一個是堂堂戰秦集團的總裁,而她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待業者。上一次的痕跡他在事後親手替她做了清理,就算真的報了警,他一口咬定沒有對她行過不軌的事情,警方又怎肯輕信她的片麵之詞?
難道,那天的侮辱,又來再來一次嗎?
蘇淺暖是不願意的,可是,兩人之前的幾次交鋒,也讓她清楚地認知到,男女之間的力量有多懸殊。
何況,遲遲還睡在裏頭……
身下的女人停止了掙紮。
她終於,如他所願,安靜了下來。
邊城的眸光浮現一絲困惑,不是剛才還威脅要報警為此不惜掌摑他麼?
目光觸及她時不時瞥向主臥的眼神,心底頓時又凉了幾分。
她是在顧忌房間裏的小東西。
那個,她和萬千泉的小東西。
邊城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那股滔天的怒意壓下去。
他的掌心撫上她的大腿。
蘇淺暖身體顫栗了一下。
“別動。”
她的雙腿不受控製地發抖,那日可怕的疼痛在她的腦海裏有著太過深刻的痕跡。
蘇淺暖閉上眼,她告訴自己,隻要忍一忍,忍一忍就會過去。
身體卻依然抖得如秋風中的飄絮。
他就這般,令她害怕麼?
該死!
那種想要動手掐死她的瘋狂念頭又猛地襲上心尖。
可他哪裏舍得?
等了六年,甚至一度以為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人,終於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麵前。
他哪裏舍得當真對她動手?
哪怕,她的心底全然沒有了他,哪怕她該死的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邊城,你可真出息!
心裏把自己鄙視了一番,也不看蘇淺暖現在是何種表情,徑自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打開,指尖黏了些許。
預想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下`身出乎意料地,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
她驚愕地低下頭。
男人剛好抹完藥膏。
他的指尖殘留淺黃色的藥膏。
蘇淺暖的臉,沒出息地紅了。
邊城把盒子蓋上,沒有注意到她染紅的臉頰。
“如果不想再見到我,這個藥,早晚兩次,塗在患處。
就算是急著想要討好男人,也不必如此輕賤自己。”
忍不住,勾唇冷笑道。
在馬場上看見蘇淺暖,邊城是憤怒大於意外的。
他昨天有多粗魯,有多不留情,他比誰都清楚。
她的那處又那般敏[gǎn]。
送了她的藥物,統統都被扔進了垃圾桶裏。
如果不是擔心她那處會紅腫起來,他又何必親自來這一趟……討耳光!
蘇淺暖聽到他前麵所說的話,已是眉心微蹙。再聽到他後麵的話,眉頭更是打了個結。
什麼叫就算是要討好男人,也不必輕賤自己?
邊城卻沒有給她發問的機會,留下藥膏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