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發就差不多快吹幹了。

“為什麼換了發型?”

邊城關了吹風機,從身後環住蘇淺暖的腰身。

蘇淺暖一愣,不明白邊城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不,不好看麼?”

不大自在地把頭發撩到耳後,蘇淺暖耳尖發紅。

“嗯,好看。你什麼樣子,都好看。”

撩一縷發絲,纏繞指尖,邊城盯著景致裏的蘇淺暖,聲線低沉曖昧。

蘇淺暖不過是為了緩解尷尬,隨意問問,不曾想,猝不及防地聽了一耳朵情話,這下她的臉頰更燙了。

“習慣了千篇一律的發型,偶爾想要嚐試新的發型,很正常。”

邊城雙手環在她的腰間,埋在她的後頸處清嗅她的發絲。

“不是這樣的。”

蘇淺暖唇邊溢出一抹苦笑。

“是因為找工作什麼的,經常會被懷疑是否已經成年。所以才去做了卷發。”

一開始是別無他法,到後來,就是習慣了,發現卷發看著也還不錯,也就沒有再費心思去把它給弄直了。

“找工作?”

邊城捕捉到關鍵的信息。

她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如何找工作?

一點都沒發覺自己被套話了的蘇淺暖,點了點頭,“是啊。不過,那個時候,遲遲已經三周了,可以去上幼兒園了,所以就去找了工作。”

也是去找工作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總是被當成未成年,而且,這張臉也總是會讓人懷疑她的專業性。

當時也是猶豫了很久,才把留了二十來年的直發給燙卷的。

“那在之前呢?”

“遲遲三周之前嗎?”

“嗯。”

“萬大哥給我雇了個保姆。白天我去上學,攻讀心理學碩士學位,晚上保姆下班,我自己帶孩子。”

就是因為知道欠了萬千泉許多,不想繼續在成為他的累贅,所以蘇淺暖才會在遲遲能夠上幼兒園的第一次時間,就去找了工作。

“你和他,是怎麼走到一處的?”

邊城環在腰間的手臂不自覺的收攏。

之前他委托方調查過萬千泉和淺暖的關係。

萬千泉抬謹慎了,即便是方的關係網,也沒能找到他們之間有任何的牽連。

倒是萬千泉有女人跟孩子的傳聞越傳越邪乎。

否則一開始,他也不會誤會了暖暖跟萬千泉的關係。

邊城她的思緒,因為他的問話,回到了六年前蘇黎世那個冬天。

“我記得,那時候,安醫生帶我去關園,參加邊先生和關小姐的婚禮。”

即便時隔六年,兩人再次談到六年前那場婚禮,心情都不大輕鬆。

“後來被一個陌生人給打暈。醒來後,就……”

蘇淺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開始發顫。

當時,她被早就埋伏在園裏的關瑜的手下給打暈,帶出了關園。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在一個十分豪華的箱子裏。

當時的蘇黎世還是冬天,可她的身上隻穿了一件堪堪弊體的絲質長裙。

蘇淺暖慌了。

她想要喊救命,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根本出不了聲。

她無比驚慌地意識到,自己在一個舞台上。

她驚慌地看著下麵坐滿了衣冠楚楚的白種人,黃種人,甚至是黑種人、

周圍很安靜,有人在舉著競價牌,叫價。

蘇淺暖隱隱地猜出了什麼,可是她不敢往下想。

一個漂亮的黃種小妞,在那個場合,太受歡迎了。

蘇淺暖的叫價越來越高。

入耳的都是德語、英語交雜著,蘇淺暖根本聽不懂。

她的雙手被一副水晶鐐銬銬著,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後來,她是被多少錢成交的,蘇淺暖根本沒有注意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