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小盆友。
“萬惡的人民幣玩家!你這個腐朽的資本主義產物!有錢了不起啊,會使用道具了不起啊!有本事咱們拚智商啊!”
“遲遲沒有使用道具!這幾塊冰用貓頭鷹消一下就好了啦!還有噢,智商,這種你都沒有的東西,怎麼跟我拚啊?”
被一個才四周的孩子鄙視,這是怎樣慘淡的倫森?
噗——
她的胸口中了箭,還是萬箭穿心的那一種!
孟沁柔癱在沙發上,做躺屍狀。
按說,她的身體狀況還不容許下床的。
但是她太無聊了。
尤其是在,得知遲遲也被接到了陽市後,孟沁柔就更是按捺不住了。
原以為,會見到一個萌萌噠的小正太。
長得是粉雕玉琢,唇紅齒白的。
就是……這毒舌,到底是像了誰,像了誰?
哪怕認為蘇遲小朋友的性格實在不怎麼討喜,孟阿姨還是每天午飯過後,雷打不動地來——找虐來了。
對於這三天以來,每天午後都要上演的戲碼,蘇淺暖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遲遲大概是遺傳了邊先生的高智商,學習上遊刃有餘不說,在遊戲的天份上更是小露端倪。
很多他才玩了一遍的遊戲,就十分地上手,而且,還會津津有味地跟邊城探討一些遊戲的bug。
邊城對遊戲方麵的事不是很懂,不過也樂於翻資料,為小家夥傳業解惑。
蘇淺暖倒是沒有像別的父母一樣,擔心孩子會玩物喪誌什麼的,畢竟遲遲的自控能力比一般孩子要好很多,最為重要的是,由於玩遊戲上手很快,他反而對玩遊戲不是太過熱衷,對遊戲開發什麼的,卻是躍躍欲試。
不過,遊戲玩太多,總歸是傷眼睛的。
“好了。你孟姨也該回房休息去了。你也該午睡了。過來,到媽媽這裏來。”
蘇淺暖放下手中的醫學雜誌,招呼蘇遲到自己邊上躺下來。
也許是母子連心。
就在蘇淺暖墜海的那天早上,兩天都沒有跟媽媽主動聯係過的蘇遲,破天荒地打了她的電話。
當時蘇淺暖還昏迷不醒,是邊城接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小家夥就哭得厲害,說是做夢夢見媽媽掉海裏,被鯊魚給一口吞下去了。
不管邊城在電話裏怎麼安慰,小家夥就是堅持媽媽被鯊魚給吃掉了,哭得直打嗝。
邊城沒辦法,問他怎麼才能相信,媽媽是真的沒事,也沒有被鯊魚給吃了,小家夥哭哭噎噎,就是說什麼都肯信,嚷嚷著要來陽市找蘇淺暖。
哪怕是蘇淺暖醒來以後,給小家夥去了個電話,還是不管用,小家夥還是要堅持來陽市找她。
母子兩人從來沒有分開這麼久後,蘇淺暖又剛死裏逃生,也確實是想小家夥了,於是隻好求助地看向邊城。
一個想媽媽了,一個想兒子了,他這個當人丈夫,當人父親的,還能如何?
最後,邊城命小陳把遲遲給親自送到陽市來。
當然,在遲遲來之前,蘇淺暖還是在電話裏告訴過他,說自己這幾天生病了,住在醫院裏頭,好讓小家夥有個心理準備。
就那樣,在跟媽媽分開的第五天,遲遲終於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媽媽。
“酥酥怎麼了?生病了嗎?嚴不嚴重?好可憐,手背被戳了好幾個洞啊,疼麼?”
小家夥一見到媽媽,就圍繞著蘇淺暖噓寒問暖的,可暖了當時在給蘇淺暖做身體檢查的醫生護士。
蘇淺暖隻能用另外一隻手,摸摸遲遲的腦袋,“不疼,一點都不疼。”
哪曾想,幾秒鍾後,小家夥十分嚴肅地扭頭看著坐在病床前的爸爸,奶聲奶氣地控訴道,“爸爸你沒有照顧好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