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小妞比較機靈。”張橋生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朝練小茹招了招手道:“小妞,你過來一下。你把這些麵粉拿在手裏,呆會兒,聽我的命令行事。”
“是!師父!”練小茹一臉激動地答道。她從張橋生的手中接過了一包麵粉。
張橋生搖了搖頭道:“小妞,你別叫我師父。我們這是民間派的下茅山法,是不傳女弟子的。所以,從理論上而言,你不可能會成為我的徒弟。”
“那他呢?”練小茹指著我道。
“他?”張橋生笑了笑道:“那得看他的造化。如果有緣,我可能考慮收他為徒,把我所知道的這半桶水,全部灌給他。如果沒有緣的話,就算他在外邊跪一年,我也不會收他為徒。”
“哼!既然你不肯收我為徒,那我也沒必要給你幹活了。”練小茹生氣地把手中的麵粉丟在了地上。
“丫頭,別急嘛!”
張橋生見練小茹氣乎乎的樣子,反倒樂了。
他把麵粉撿了起來,朝練小茹笑著道:“雖然,你不能當我的徒弟,但是我可以推薦你去一個地方,我保證那個師父的道行不在我之下。”
“這還差不多。”練小茹又一次從張橋生的手中接過了麵粉。
“好了,我要準備做法了。”張橋生說完,便又親自去把屋子裏的門和窗戶全關上了,最後又在屋子裏的三個角落點燃了蠟燭,隻留了東北角。
他走到東北角的位置,輕輕地用手一推,便將一塊土磚取了下來,仔細一看,才明白原來這地方是一個暗窗。
正是我所望的那個位置。
這時,我聽到身旁的練小茹小聲朝自己的父親問道:“爸,東北角開窗不是風水學裏的禁忌麼?這張叔為什麼要在這個位置開一個暗窗啊!”
“這叫開鬼門線,如果對於普通人而言,這是大忌。但張叔是精懂下茅山道法的高人。想必開鬼門線,定有他的用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開鬼門線把這女鬼送走。”練羽生答道。
“狗屁!”張橋生走到了練羽生的麵前,有些鄙視地瞟了他一眼,“不懂,就別在小輩們麵前裝萬事通。我這不叫送鬼,我這叫引鬼。今天這小子的身上背了一大一小,兩個鬼,怨氣重得很,我不想用道門中的厲法傷了她,隻好用引鬼法,讓其它的鬼請她走。”
說到這裏,張橋生朝我望了一眼道:“那啥?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喬陽!”我答道。
“喬陽?嗯,這名字不錯,你有喬,我也有橋。看來咱倆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緣。”張橋生說完,又向練羽生要了一支煙。
他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時間,好一會兒才朝我喊道:“喬陽,你堅持住,還有一小時二十分才是正午時分。這法,隻有在正午時分和子夜時分做才有效,因為這兩個時段的陰氣最重,你就先忍一忍吧!”
媽的,我真想罵這家夥了。這法還要一個多小時以後才能開工,這家夥卻這麼早就讓我在那裏站著,這不是想累死我嗎?
“師父,你能不能先幫我想辦法把我背上的那個死女人弄下來啊!我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我朝張橋生喊道。我是真的有點扛不住了。哪怕放這死女人先下來歇口氣也行啊!
“如果能想辦法,我早就幫你想了。用雞毛撣子可以打鬼,但也要陽氣重的人才打得。而且最多不能超過三次,今天我已經打了兩次了。在屋外打了一次,屋內打了一次。不能再打了,再打我身上的陽氣,也會耗得差不多,萬一這死女人發起狠來。那我就完蛋了。所以,我隻能想別的辦法,幫你把身上的死女人弄下來。”
張橋生朝我答道。
聽了張橋生的話,我的心涼透了。可沒辦法,隻有忍的份。
我站在圈子裏,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兩腿不知不覺有點麻了。
不行,再這麼折騰下去,估計還不到一個小時,我就要累趴下去了。這死女人怎麼感覺有一兩百斤啊!雖然是個鬼,但卻重得要命。
我試著朝身後的死女人望,就在這時,忽見這死女人裂嘴朝我笑了起來,竟然伸出了長長的舌頭,在舔我的脖子。
“大姐,你別這樣好嗎?你背在我的背上,多難受啊!那邊有個床,要不你去那邊躺著唄,躺著多舒服啊!”我苦笑著朝身後的那個死女人道。我隻希望那死女人快點離開我的身上就好了,要不然,恐怕我還挨不到十二點就要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