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要不還是把那個魂甕裏的小鬼仔賣給我唄!”我再一次朝陳婆道。說完,便朝張橋生點頭笑了笑:“師父,我馬上就過來了。”
陳婆聽我叫張橋生師父,眉頭皺了一下,旋即臉色沉了下來:“不行,我這魂甕不賣。再說,你也買不起。你知道這個值多少錢嗎?”
“值多少?”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最少五十萬。”
“啊!這麼多?阿姨,那我先過去了。我師父在叫我。”
說完,我便朝張橋生的身旁走去。
“小子,等等,你剛才叫那個老光棍叫什麼?”陳婆朝我問道。
“叫師父啊!”我說。
陳婆聽了這話,立馬笑了起來,朝張橋生道:“老光棍,你不是說,你已經退出江湖了嗎?怎麼現在又收起徒弟來了。”
“這是我的事,和你這個老女人無關。”張橋生生氣地答了一句。
“哼!你罵誰老女人?”陳婆氣得幾乎是跳了起來,將雙手叉在了腰間,將手指到了張橋生的鼻尖上,“你給我說清楚,你個老光棍,你憑什麼罵我?”
“憑你做事不厚道。今天這死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發現的,可是你卻把她肚子裏的那個小鬼仔給弄走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女人的份上,我早就對你動手了。”
張橋生生氣地答道。
“是嗎?你個老光棍。我也和你挑明了。如果不是看在我們曾經同出一門的份上,我也早就對你放煞了。”
陳婆咬牙切齒地答道。
這兩人一來一往的吵了起來,彼此誰也不讓誰。
最後吵累了,彼此瞪大了眼睛,望著對方,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冷冷的望著。
這兩人還真有一點意思。一個老光棍一個老女人,沒有走到一起,還真是有點可惜啊!
我心裏正這麼想著。
想不到練小茹也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她走到了我的身旁,用手輕輕推了我一下,小聲道:“喬陽,你看,我們要不要把這兩人撮合成一對啊!”
“怎麼撮合?”
“我們請他們一起出山,然後到時給他們製造一點浪漫的愛情故事。”練小茹說著,輕聲格格地笑了起來。
這想法固然好,可是很難實現。
“唉,丫頭,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錢請他們出山啊!”我說。
練小茹鄙視地瞟了我一眼,“我看你就是一個大傻。沒有錢,不知道想辦法嗎?你看,這兩人為一個小鬼仔便爭得死去活來。如果還有什麼更令他們向往的東西。我想,不用錢他們也會跟著我們跑了。隻要到到了三棵鬆,到時就由不得他們了。”
練小茹這丫頭一點醒,我頓時茅塞頓開。
是啊!隻要我編造一個謊言說我那天在三棵鬆看墳,看到了一個比今天這個死女人陰氣還要重的孕婦。
那麼眼前這老光棍和老女人肯定會感興趣。這興趣一來,就不愁他們不肯下山了。
“陳阿姨,師父!你們倆都別爭了。其實呢!我這次來興國,主要是想請你們去對付一個陰氣極重的死女人,比你們今天遇到的那個血糊鬼,還要凶狠。我想,如果你們能夠把她肚子裏的鬼仔收到魂甕裏去的話,那一定會是一個非常難得的魂嬰。”
我朝陳婆和張橋生道。
“喬陽,到時我陪你一起去。這事我一定會給你擺平。你放心,我不會收你太多的錢。”陳婆主動答道,
張橋生聽了,也不服氣地答了一句:“喬陽,這事讓我來,我不要你的錢。”
見兩人都熱情地答應了,我心裏高興啊!便笑著道:“陳阿姨、師父,要不你們倆陪我們一起去吧!到時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我呸!”
“照應個屁!”
兩人又吵了起來。
吵了幾句後,又進入了僵持階段。
陳婆沒有要離開張橋生家的意思,張橋生似乎不打算讓她走。
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站了兩個多小時。
我、練小茹、練羽生三人輪番勸都不管用。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來。
最後,還是陳婆先開了口。
“行,既然你不讓我走,我也不走了。今天,我們就把師父請來,看看他老人家怎麼說。”
“請來就請來。誰怕誰。”
說罷,張橋生便取了三枝香,點燃了。一陣叩拜後,仰頭望了望天牆壁上的位置,雙目微閉地念起了咒:“抬頭看青天,師父在身邊……”
陳婆也跟著跪了下去,做起了同樣的動作。
不一會兒,便見那香爐裏的三枝香,迅速地燃了起來,其中有一枝燒得特別的快,像是有什麼在吃它。
“突!”地一聲,最中間的那枝香的香灰直挺挺地掉了下來。
陳婆和張橋生相互望了一眼,同時叫了一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