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陳婆和張橋生已經是哭得稀裏嘩啦,兩人相互一望,最終卻把臉轉向了一邊,各自失聲痛哭起來。
“好了,都別哭了。要怨就怨師父吧!”餘伯說完,朝張橋生喊了一句,“橋生,準備開壇。拜師儀式開始。”
“等等!”我朝餘伯小聲問了一句:“餘爺爺,我能不能不學下茅山法。”
餘伯搖了搖頭,苦笑道:“不行,如果你不學下茅山法。首先,你活不過七天。因為你的身體內,已經中了屍毒。隻有用下茅山的雷法,才可以慢慢的將它清除。”
“屍毒,有這麼厲害嗎?”我有些驚訝地問道。
“有沒有這麼厲害,你照照鏡子就知道了,到了晚上,你便會現出鬼舌頭,那是因為你吸了女人屍體的緣故。”
餘伯說著,把一麵鏡子交給了我。
我接過鏡子伸出舌頭一照,不由得嚇了一跳。這哪裏還像是人的舌頭,整個舌頭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倒像一條牛舌了,看得我差點都想吐了。
我心裏恨啊!恨鄒麗那個死女人。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死女人的屍體。老子過個生日,這死娘們竟然讓我去吸她的大腿。我呸!
“怎麼樣?這下茅山法你還學不學。不學,你體內的屍毒一犯,七天必死。”
餘伯望著我一臉認真道:“如果你不學習下茅山法,根本就沒有辦法擺脫那個陰妹子的糾纏。我估計,她今晚還會來找你。如果你學了下茅山法,那麼你會受到祖師爺的庇護。一般的小鬼根本就不敢近你的身。就算近身也不敢動你。”
“我學!”
我咬著牙答應了。心想,反正是死,還不如當一個瀟灑的道士,大不了就是沒有後代嘛。又沒有說不讓娶妻了。
餘伯笑了,“其實,你不答應也沒用。這事從你回答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訂下契約了。你不遵守也得遵守,這就是下茅山法的厲害之處,甚至有些高手會在夢裏傳承功夫,你沒有辦法拒絕。”
說罷,餘伯朝張橋生望了一眼,問道:“準備好了沒有。拜師禮走起。”
“好了!”
張橋生答完,便把一杯茶端到了我的手中,在我的耳邊叮囑了幾句後,我便在餘伯的麵前跪了下來,向他敬了茶。
餘伯滿意地點了點頭,卻拽著張橋生在凳子上坐了下來,“來,今天你是師父。”
張橋生一臉驚訝,“這是意思?”
餘伯笑了笑道:“我隻能當他的師公。因為下茅山的傳承,隻有一次機會。每個師父隻能將真傳傳給一個徒弟。這是門規。我傳給你,你再傳給喬陽。當然,我會在夢中另外指點喬陽,這不算犯忌。”
張橋生隻好有些尷尬地在我的麵前坐了下來。
“師父!請慢用茶。”
“嗯!”張橋生接過茶點了點頭。
旋即他又轉身從箱子裏取出了一套道服,然後又給了我一把桃木劍,還有一雙高功鞋,以及一個繡了八卦圖的法布袋,最後才給了我一個羅盤。
把這些東西交給我以後,餘伯又用手摸了摸了我的印堂穴,“聽好了,以後,你在普通人麵前,就是一個風水先生。在眾鬼麵前,才是一位真正的茅山弟子。所以,你穿得上這衣服的時間,少之又少。來,我這裏有一本陰陽秘法,你拿去好好的研究研究吧!裏邊有相法、風水和一些法術。等到機緣成熟的時候,你自然就能夠領悟其中的意思了。”
“謝謝師公!”我又為餘伯敬了一杯茶。他滿意地接過茶一口便喝了個幹淨。
“好了,是時候去那頭報道了。我們師徒幾人,將來或許還有機會再聚。記住,我的名字就叫餘博,博學的博。當然你叫我餘伯也可以。估計到那頭,也是這麼叫我。”
餘伯伸了一個懶腰,便起身準備走人。
“師父,等等!”陳婆叫住了餘伯。
“怎麼,你還想讓我幫你們處理那個魂甕的事情?”餘伯朝陳婆問道。
“不是!”陳婆羞紅著臉朝張橋生望了一眼:“我決定把這魂甕送給張師弟。”
“師姐,是我的不對。這魂甕還是你留著吧!你不是要收一個徒弟嗎?正好趁咱們師父在這裏,讓小茹也敬一杯茶。師父還有禮物送呢!”張橋生說。
“哎呀!師弟你怎麼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陳婆朝張橋生望了一眼,旋即便笑了起來,眼神中多了一種叫溫柔的東西。
不一會兒,練小茹又拜起師來,她向陳婆學習中茅山法,是可以結婚生子的那一種。師父也送了她一本書。
這丫頭也不給我看,隻是朝我神秘兮兮地眨巴了一下眼眼,看得我心裏真是無比的失落。
雖然我學的是高深的道法,但付出的代價卻比這丫頭大多了,想想沒有後代,我的小心肝就痛。
“好了,我走了!”餘伯朝陳婆和張橋生望了一眼道:“記住,走陰那天,你們倆替喬陽護一下法,鬼村裏的那幾個老鬼,沒那麼好對付。”
說完,餘伯便踏著一縷輕風,朝門外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茫茫黑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