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修道還真是一件苦差事,難怪這玩意會沒落,學的人越來越少。
開始我對師父說的話,還不是很信。
不過,他帶我慢跑了幾公裏後,隨著體內的那一泡尿液煉化後,整個人的力氣都感覺大了不少,而且精神也超好。不但不覺累,甚至感覺很爽。
回到家中,師父又和往常一樣,還要幹一些尋常的農活。他和我說,他們村子裏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懂下茅山法。甚至很多人看不起他,把他當另類看。
師父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苦笑。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畢竟一輩子全撲在了下茅山法上。連一場風花雪月的愛情也沒有來得及談。
他和陳婆之間,也許曾經有過浪漫,但終究還是沒有擦出愛的花火來。從昨天兩人所流的那一場苦澀的淚水,便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心中多少是有些遺憾的。
想到這裏,我心裏就有些難過。畢竟,我現在學的就是斷子絕孫的下茅山法。要是讓人知道了,還有哪個女人會要我啊!袁欣肯定不會同意的。
這事不想也罷!
我和師父吃過早餐後,便一起山上去打柴了,師父和我說了一些關於山裏的禁忌,比如上山砍柴見到迎麵而來的蛇,要回去,這山不能去了。去了必定會出事。因為這是對頭蛇來了。
還有山上的鯉魚不能撿,撿了,回到家裏,村子裏三天內必定會淹死人。因為山上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鯉魚,有,說明是鬧鬼了,鬼來索魂了。
師父還說了一些其它流派的故事。
他說進了山,就是梅山道法最厲害。下了山,就是茅山道法最厲害。兩派平時不鬥法,一旦鬥起法來,那是真是要人命。
梅山派的師公會放猖兵,茅山派的道士會放煞。誰不小心撞上了,不死也要病三天。所以,在鄉下有一句話說得好,不能起得太早。
其實就是怕兩派鬥法時,放出的猖兵和煞。
我到了中午時分才回來,那時陳婆也帶著練小茹過來了。
我問練小茹有什麼收獲。練小茹笑著和我說,她師父家比我師父家漂亮多了,住的也是幹淨的三層平房,在當地村裏是最漂亮的房子。
因為她的師父會通靈看事,也就是我們鄉下說的神婆。不過,大家也隻知道陳婆會看事而已,可是並沒有人知道她和餘伯學過中茅山法術,還會養鬼。
陳婆是特意來張橋生這裏商量處理我犯殺師日點中一炮三響的事情。
他們說,要等師公餘伯下葬後,才能離開興國。雖然師公的葬禮,他們不會去參加。但是那一天晚上,他們倆還是要偷偷的去送師公最後一程。
我們隻好又在興國住了三天。三天後餘伯下葬了,由於不是什麼親戚關係,又非什麼好友。張橋生和陳婆並沒有參加餘伯的葬禮。
隻是在子夜時分,張橋生才帶著我和陳婆去了餘伯的墳上,偷偷的燒了一些紙錢,兩人在墳頭哭了好久才離開。
當然,我也難過了好一陣。雖然我知道餘伯是去陰間當鬼差去了,但是一想到從此陰陽兩隔,心裏不免還是有些難過。
餘伯下葬後。
第二天,陳婆和我們一幹人等,便踏上了北上的火車。
在上火車的前一個小時,我打了個電話給袁叔報了喜,告訴他,說事情已經搞定,找到了張橋生,並且他已經答應出山幫忙替我們解決問題。
聽到這個好消息,袁叔激動得不行。
他在電話那頭大聲笑了起來:“太好了,你們回來得正是時候。我們剛好接到了一筆大生意。人民醫院的院長願意出兩萬塊錢,讓我去幫他擺平醫院裏的一些怪事。你小子快點回來吧!我正缺個助手呢!”
我知道袁叔肯定又是要騙人去了。一般看風水,他都會帶一個助手去,那個助手自然而然是我。
以前,我以為袁叔在這一塊很厲害。
可自從讓我認識了張橋生以後,才知道袁叔那一套,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大部分情況下,隻能給人一個心理安慰,並不能解決真正的問題。
不過,這老家夥的相術和算命術還是值得尊敬的。想比之下,似乎要比練羽生又要厲害一點。
我心裏正這麼想著,突然腦海中不由得晃過鄒麗的身影。
袁叔說去人民醫院。那地方不就是袁欣上班的地方嗎?鄒麗和那幾個半路請我推車的妹子的屍體,就停在那個醫院的太平間啊!
也不知道,現在這幾具屍體給處理了沒?
難道又出事了?
我心裏不由得“咯噔”一響,隻盼快一點回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