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忍不住叫了一句。
鄒麗立朝我眯了一下眼睛,陰冷地笑了笑,一臉憤怒地伸出雙手朝我的脖子上掐了過來。
我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死死地瞪著她。閉住了呼吸。
大概早太過緊張的緣故,憋了一會兒氣後,終於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從嘴裏呼出氣來。
鄒麗冰冷的雙手,落在了我的雙肩上,一點一點往下摸去。我的心撲騰撲騰地跳個不停,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滲了出來。
最終這死女人的手落在了我胸口的位置。
她對著我冷冷地笑了笑,忽見眼睛皮一翻,陡然眼睛變大了不少。
緊接著這死女人張開嘴巴,露出兩顆長長的獠牙,對著我的脖子咬了下去,同時拽著我的衣服,將我往她的懷裏倒去。
可就在她的身子與我相碰時,忽見這死女人猛地一把推開了我。然後,用手在鼻尖處扇了扇,一捂鼻子,將頭一扭,轉身便走開了。
顯然,這死女人也不喜歡大蒜的味道。我心裏好一陣驚喜,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感從心底升湧而起。
隨著一陣“啪啪啪”的油菜籽想起。
我看到鄒麗的身影漸漸變小,離我越來越遠。走到走廊的盡頭時,那死女人滿臉憤怒地回頭瞪了我一眼,眼神裏是滿滿的恨意。
那個靈車司機也跟了上去,不一會兒,兩人又都離開了醫院,一對鬼男女消失在茫茫黑夜裏。
我像一團軟泥似的攤坐在地,嘴裏大口大口的喘氣。
“小子!你沒事吧!”
師父走過來,一臉關心地問道。
“差點就掛了。”我無力地歎了口氣道。
“少來!我看你小子能活九十二。”師父笑著說,旋即便將目光落在了我胸口的口袋上,望了好一會兒,才說:“難道,這靈車司機和那個死女人,是怕了你口袋裏的東西,所以才走了?”
師父說完,便伸手往我的口袋裏抓了過去,很快便扯出一絡漆黑的頭女。正是那天陰妹子剪下的頭發。
“喬陽!麻煩了。”師父望著那一絡頭發,眼神中流露出擔心之色。
“怎麼了?師父,這頭發有問題嗎?”我問。
“這頭發沒問題。但是你和那個陰妹子卻有問題。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把頭發剪給下來嗎?”
師父問。
“為什麼?”
“她在試探你的誠心。如果你把頭發撿起來,說明你的心裏還念著她。那麼,到時候,你自然而然就會把這頭發留下來。這頭發具有避邪的作用。想必,這陰妹子死的時間,比剛才那個靈車司機和那個死女人要久多了。有道是,鬼老成精。老鬼要比新鬼猛。你身上有陰妹子的頭發,讓鄒麗感覺到威肋,她才放棄了你。畢竟她還是一個新鬼,身上的鬼氣不夠。”
“這一招就叫以毒攻毒,以陰製陰。這是好事啊!為什麼你又說麻煩了?”我心裏有些激動,心想陰妹子還是愛我的。而且這妹子有意留下頭發,說明她是想保護我。
“好是好,可是你要去和她成親嗎?”師父見我一臉得意的樣子,生氣地朝我瞟了一眼,“瞧你那得意的樣子,說得好像今晚就可以去和陰妹子去鬧洞房似的。如果你願意,我做一場法事把她請來,你立馬就可以去了。需要麼?”
“嘿嘿!師父,還是免了吧!”我賠笑道。
老實說,陰妹子好看是看好,可惜她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要了。
“好了,呆子!別想了。快點,你過來幫一下我。我們準備給老袁和他的女兒招魂。對了,她女兒叫什麼名字,還有生辰八字,這些你都知道麼?老袁的八字我知道,但是他女兒的我不清楚。”師父說。
“我知道!我現在就寫給你吧!”
師父當場便拿出了一支極細的毛筆,和一張白紙。
我把袁欣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報給了師父,師父又將她寫在了那張白紙上。他說要用這個來做一個招魂幡。
師父掐著手指推算了一會兒後,很快臉上便露出了笑容:“有了,這丫頭有救了。她的命帶天德和月德,是個逢凶化吉,易遇貴人的命。今天又是她的三合日,相生。我們隻要找一個吉神方位給她升個招魂幡,然後你來喚她的名字,就一定可以將她的魂召回。快,還有半個小時了。”
“好!”我的心情不再那麼難過了。畢竟袁欣有救了,可很快又擔心起來:“對了,袁叔呢?他還有沒有救啊!”
師父愣了一下,掐了掐手指,苦笑一下道:“不管了,能救一個是一個。先把這丫頭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