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師父當時喊我,讓我把鞋子脫下來反穿。我照做了,結果很快便把酒鬼的鬼打牆給破了。
我繼續往下翻,終於找到了鬼打牆和鬼遮眼的破解法。
師父的《茅山筆記》裏是這麼解釋的。他說,遇到鬼遮眼的時候,用童子尿可以破解,遇到鬼打牆則把鞋子脫下來,兩腳反穿,便可以從幻境中走出去。
不過,筆記的最後一句,是用紅筆寫的。
“凡事有例外。如果遇到的是索命鬼或者是對頭鬼,無論是鬼遮眼或者是鬼打牆,必須要用法力破解,童子尿和鞋無法應對。尤其是對頭鬼,極為凶悍,很多茅山師,一生也難得遇到一次。若遇到,很有可能,便是命終之時。對頭鬼多數是乘願再來,極難對付。”
我把書合了起來。心中不由得長舒一口氣,看來要做一個下茅山法師,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有法力了,也總會有一些難以對付的惡鬼。
“喬陽,你吃飽了沒。”
突然,林敏問了我一句。
“吃飽了!”我立馬把手中的那一本《茅山筆記》給收了起來。
林敏叫了一聲“買單”,不一會兒,便帶著我和漢斯,坐著她親自駕駛的車子直奔三棵鬆。
那時,天色已晚,估計再過半個小時就要天黑了。林敏把車子停在山下一戶人家的宅院門前,便帶著我們匆匆朝三棵鬆趕去。
漢斯的後背上背了一個沉重的包裹,脖子上還掛了一個攝像機。
他告訴我,他也搜集了一些關於雞冠蛇的相關資料。據說,雞冠蛇喜歡在月滿之時,趴在鬆樹的岩石下觀望月亮。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漢斯才特意讓我陪他晚上來到三棵鬆。
漢斯是一個比較博學的人,聽上去,他懂一點風水和中國的道法。甚至還和我聊到了僵屍。
聊到這裏的時候,漢斯顯得特別的有勁。
他笑著對我說,“喬陽先生,我想你一定很怕鬼吧!”
“嗯!”我點了點頭答道。
“其實,鬼沒有什麼好怕的。隻要你學會和它們溝通。是完全可避免產生誤會或矛盾的。人和鬼其實是可以和諧相處的。”
漢斯笑著和我解釋道。
這家夥的話,聽起來還蠻有道理的。我甚至有點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在國外也學了一些西洋的法術。
“漢斯先生,那你懂法術麼?”我有意試探道。
“懂一點點。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也曾經加入過大學裏的一個靈異組織,遇到過很多奇怪的靈異事件,算是有一點經驗吧!”
漢斯說著,朝林敏望了望道:“林敏,你不必害怕。今晚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的。”
“謝謝!”林敏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看上去,她好像有心事。
我繼續聽漢斯與我海侃。這家夥說了很多對付鬼的法子。弄得我都有點相信,這家夥是一位非常有道行的高人了。
三棵鬆終於到了。
我以為在這裏可以遇見師父和陳婆他們。
可事實上,除了三棵鬆樹,和那座女屍墳還有那隻被吊在鬆樹上的死貓外,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林敏,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和喬陽去布置一下夜間攝影裝置。”漢斯微笑著朝林敏道,旋即便朝我使了個眼色,讓我陪著他一起去布置攝影裝置去了。
此時,太陽已經下了山。山野中是灰蒙蒙的一片。時不時,會從耳邊傳來野鳥的鳴叫聲,怪嚇人的。
漢斯帶著我來到了三棵鬆當中的一棵鬆樹下,他問了我那天的一些情況後,便在鬆樹下的一塊岩石的後邊,偷偷裝了一個帶夜視功能的袖珍攝像機。
當時我的心裏很緊張,我生怕那條雞冠蛇會從什麼地方鑽出來。要是被這家夥咬一口,立馬就會掛了。鄒麗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喬陽先生,不必害怕。我有著豐富的戶外生存經驗,而且對付蛇也有很多種辦法。不會有事的。走,我們先到那邊去與林敏會合。我們坐在草地上,先喝兩瓶啤酒解解悶,等月亮一出來,就會有好戲看了。”
漢斯朝我點頭微笑道,背起包裹便朝林敏那邊走去。我隻好也跟了上去。
林敏見我們回來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得出,這丫頭的心裏也是有些緊張的。
我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望著這美女警官白晰的臉孔,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害怕。
林敏此刻的心情,似乎與我差不多。
“喬陽!你有沒有感覺到,好像變冷了許多?”林敏皺著眉頭突然問了我這麼一句。
經林敏一提醒,我還真有些冷颼颼的。這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這感覺就和那晚在陰廟裏是一模一樣的。
“聽!有腳步聲。好像有人來了。”林敏一臉嚴肅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