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陽!別去!”林敏追了上來。
“我去去就回,敏姐,你別攔我。”我朝林敏一臉認真道,林敏沒有再來追我。
我咬了咬牙,轉身便朝門外跑去。
剛跑幾步,便與一道人影撞在了一起。
“哎喲!”
“你他媽的瞎眼了。”一位女孩子生氣地朝我吼了一句,一邊罵,一邊用手揉著胸口。
我抬眼一看,差點就嚇暈過去了。
這女人不就是那個在河邊吃活魚,腦袋上長了一對貓耳的那個貓女蔣文娟嗎?怎麼會在這裏碰到她!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死女人朝我的身上撲來,然後各種貓爪伺候,電影裏就是這麼演的。
然而,眼前的蔣文娟,卻隻是裂嘴朝我笑了笑,用手掠了一下耳邊的頭發,一臉微笑道:“帥哥,真是巧啊!我們又見麵了。對了,來介紹一下。他們是我的同學。”
說罷,蔣文娟朝身後一招手,叫了一句:“喂!快過來,這位帥哥就是我說的那個好男人。他叫喬陽。”
他大爺的,這死丫頭太嚇人了。大夜晚的在這裏出現。
還好,這次蔣文娟撩起頭發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貓耳。我的心裏也不那麼害怕了。
我朝她身後望了望,很快有三男一女迎了過來。
其中一位男生熱情地朝打了招呼,“你好,我是蔣文娟的男朋友,我叫方濤。這是我的同學肖娜娜和雷小鋼、這位是龍威。剛才我聽將文娟提到過你,謝謝你對她的照。既然來了,就一起進廟裏坐坐吧!”
那名叫方濤的男子朝我微微一笑道,眼神中掠過一絲陰冷的笑。
當我與方濤的眼神相碰時,很快便令我有一種莫名的心亂。不知為何,這家夥的眼神看起來怪怪的。
可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我仔細打量著這家夥的麵相,隻見此人的命宮處,有一道不是很明顯的懸針,像是被什麼從印堂穴的上方,切了一刀下來似的。
按說,這個年紀的人,不應該有懸針出現才對。
在相學中,命宮代表的是一個人一生運勢的總起伏,若在命宮的位置出現了懸針,多數不是什麼好事,傷子女。男右女右,偏左傷男,偏右傷女。
此人逢中,這個年紀應該也不會有子女,說明隻能傷的是他自己。
年輕輕輕就在命宮的位置浮現出懸針,而且懸針從司空到中正貫穿到印堂穴,逢中劈下。這三個位置在相學七十二部流年裏,管的正好是22歲到28歲的流年。與他的年紀正好對應。
再看,他額前的那一道懸針最深的地方就在司空位,而且長了一顆痘,更要命的是這家夥的痘被擠破了。
此相正好應了袁叔《相法口訣》裏的“懸針穿空過,見血必有禍,若逢流二十二,七月十五敲銅鑼。”
這句口訣的意思是說,如果一個人的懸針,從司空的位置起,見到血的話,必有禍。如果那一年的流年正好是二十二歲的話,過不了當年的鬼節,也就是七月十五前就要敲鑼打鼓送上山了。
“兄弟,方便問一下你,今年多大嗎?”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六月份滿22歲。”方濤笑著朝我答道。
一聽這話,我的心像是被什麼給擊了一下,隱隱感覺到,今晚肯定要出事。
我真想和這家夥說,讓他小心一點。
一般流年不順的人,是不宜去陰地的。尤其是這種地方。可我記得,這五人在來的時候,好像說過要去山腰的太陰廟探險,說是去挖那裏的金扁擔。
我去!這人流年運氣這麼差,還去挖墳,這不是找死麼?更何況,他的女朋友是一個貓妖,陰氣極重。完了!這家夥,如果沒有人指點,恐怕今晚就會死在這裏。
想到此,我心裏不免有些為這小子擔心,真想好好勸一勸他。
可是,我說了,人家恐怕也不會聽啊!
我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和這小子旁敲側擊地提醒一下。
“兄弟,你相信運氣嗎?我看你的麵相,流年運氣不太好啊!最好少去做一些冒險的事情。”我說。
“哈哈!哥們,一定是蔣文娟剛才已經告訴你說,我們是來這裏挖金扁擔的吧!沒關係,我方濤不是什麼小氣之人。既然來了,那大家一起玩吧!其實,金不金扁擔的,我也不是很相信,出來玩嘛!主要是圖個樂子。”
方濤說著朝自己身後的幾名同學笑道:“你們說是不是?”
“對!”
幾名大學生都一起笑了起來。
見這些家夥一個個笑得,無比開心隨意的樣子。我知道,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便決定下山去。
誰知,剛要轉身。
卻見廟裏的林敏也迎了出來,她一下挽住了我的臂彎,盡顯嫵媚地,使了個眼色道:“既然來了,就一起坐下來,玩個痛快吧!”
林敏的眼神怪怪的,看得我搞不清狀態。感覺這丫頭在向我暗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