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方濤拿起洛陽鏟叫了句:“挖!”便“嘩擦!”“嘩擦”地挖起地來。
另外兩名男生也取出了工具幫忙刨起坑來。另一位女生則站在一旁觀望著。
我和林敏靜靜地站在遠處觀望,想阻止,但他們執意要這麼做,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不經意地朝四周望了望,心中不由一陣驚訝。奇怪,怎麼蔣文娟沒有看到人呢?
“喂!你們別挖了。好像蔣文娟不見了。”我說。
方濤抬眼望了望,“哦”了一聲,笑道:“沒事,她習慣了掉隊。過不了多久,又會跟上來。我們繼續吧!”
這家夥還真是一個放得開的人,在這荒郊野外的,女朋友不見了,還能夠做到如此的淡定。
“敏姐,我們走吧!”
方濤這家夥太自以為是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真有一種不想管這小子死活的衝動。
“不行,我要看這幾個家夥,到底想搞什麼鬼。如果挖出墳墓或死屍來了。我就把這小子給銬了。”林敏一臉嚴肅道。顯然這美女警花也有些看不慣方濤那小子的做法了。
“嘩擦”“嘩擦”一鍬又一鍬的黃土被挖出地麵。
挖著挖著,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媽呀!人頭!”
說完,一名男生丟下手中的鏟子,嚇得跌坐在一旁,另外一名女生和男生也嚇得向後退了幾步,一個個滿臉驚恐地望著那泥坑。
“怎麼了?什麼狀況?”林敏見狀,立馬湊了過去,我也跟著走近了一些。
“沒事,不就是一個人頭嗎?這有什麼好怕的。”
隻見方濤蹲了下來,伸手朝泥土裏掏了掏,很快便將一個骷髏頭提了起來。
他用手扒去了那骷髏頭身上的泥土,大聲笑了起來:“你們這幾個膽小鬼。喏!看清楚了沒!這不過是一個木製人頭而已。”
說罷,他拿著那一顆人頭在自己的手中轉來轉去,來回翻看著。
正看得起勁,林敏伸手一把將那顆人頭給搶了過來,“讓我看看!”
“喂!”方濤有些不悅。
林敏朝他瞪了一眼,吼了一句:“怎麼了?你想襲警?”那眼神真叫一個霸氣,嚇得方濤立馬將脖子縮了回去。
“沒有,我是想告訴你,這並不是什麼人頭,一個木偶而已。”方濤陪笑道:“我都和你說了,我們這不叫盜墓,叫探險。這也不是什麼墓。”
林敏沒有理會方濤,一會兒又將那個木製人頭交到了我的手裏,“喬陽,你懂行,幫忙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鬼?”
“敏姐!晚上別提這個字好嗎?”我小聲朝林敏道了一句。
林敏立馬閉住了嘴巴,尷尬地笑了笑道:“以後不說了。”
我接過木製人頭,仔細打量著那人頭,隻見上邊刻畫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像是符咒。而且在那顆木製人頭的眉心處,釘下了一根像筷子一般粗的竹釘,這竹釘有點像練小茹的爸爸練羽生用的鎖魂釘。
“奇怪?這人頭上邊怎麼會有符文呢?”我自言自語地小聲道。
方濤從我的手裏將那個人頭搶了過去,得意地笑了起來:“哈哈!不懂了吧!我告訴你,這叫南洋降頭術。降頭降頭,先要降住其頭。這上邊的符文是南洋一帶的咒語。你看不懂。當然。我也看不懂。不過呢!我是知道一點,據說當初這太陰廟的風水設計,有一位南洋的法師參與了。極有可能是用降頭術把這裏的陰氣給鎮住了。”
方濤拿著那顆木製人頭,如獲至寶,又伸手往那木製人頭的裏邊掏了掏。
突然,我看到這家夥的眉頭處,起了一道道極細黑色的斑文。這種斑紋,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我試著,粗略的看了一遍,然而什麼也看不到。可是仔細一看時,又可以看到了。
我感覺此時,自己眼睛的視力是可以調節的,用心去看時,便可以看出斑紋,不用心時,和看正常人一樣。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一個人的印堂穴,若出現黑斑,代表凶兆,極有可能是死亡之兆。這是真正相師的看家本領。
我的心中一陣驚喜。想到了,師父教我的“望氣通眼法”。
師父說相師有六品,而第一品便是辯色識人。看來,我現在已經入門了。是真正的一品相師了。我可以看到一個人身上的吉凶斑紋了。
我去!哥們我還沒怎麼練習這一功法呢!怎麼就有這功能了?這幸福也來得太快了吧!
以後有了這法眼,我替人看相,那就更準了。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方濤的印堂看,隻見印堂處,有一道極細的黑斑,一種從未見過的斑紋。我心中有些激動,忍不住朝方濤喊了一句:“方濤,你的印堂有黑斑,這是凶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