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娜娜的相門被封住後,不一會兒,意識也變得清醒起來,人也看上去精神多了。她緩緩地站起身來,朝我和林道說了一句:“謝謝!”
旋即狠狠地朝方濤瞪了一眼,一巴掌甩在了那小子的臉上,“人渣!”
旋即便將頭扭向了一邊,默默地流起了眼淚。大概這丫頭想起方濤先前抱著她在林子裏翻滾的事情了。
方濤一臉的尷尬,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我賠笑著點了點頭,手指著陳婆和練小茹道:“兄弟,這是你們家親戚啊!好厲害啊!”
“沒有你爺爺厲害!”我有意嘲諷道:“你不是來自生風水世家嗎?”
“這!……”方濤一臉尷尬地張了張嘴,“我也隻是隨便說說。”
我不經意地再次將目光落在了這小子的額頭上,隻見先前他印堂穴上的那一道斑紋比先前更明顯了。
看來,這小子今晚還真是在劫難逃。
“小子!你今晚有血光之災,死定了。”我朝方濤提醒了一句,旋即便走到了陳婆的身旁,向她打聽起師父的下落來。
我問陳婆有沒有看到師父。
陳婆搖了搖頭,一臉陰沉地朝我答道,“剛才我們在山腰那個斜坡那裏遇到過。可就在那會兒,出現了一男一女,兩人在樹林裏親熱。你師父開了陰陽眼,看出這女人是個貓女,便追了上去。誰知這一去,人就不見了。後來,我用打時法,占卜出,你師父應該會朝這個地方來,於是就到這裏來了。”
一聽貓女,我便想到了蔣文娟這女人。便問:“是不是一個穿運動服的妹子,後邊還背了一個黑色的小包包?”
“是的!還有一個男孩,也是穿著一身運動服。”
陳婆說。
聽到這裏,方濤有些著急了,他朝陳婆問道:“阿姨,那個男的是不是穿橙色運動服?”
“是!留了個平頭,看上去色眯眯的。”練小茹有意接了一句。
“我草!雷小鋼這狗日的,竟然敢泡我碼子。他媽的還是不是人啊!”方濤破口大罵起來。
“你不也一樣嗎?八斤八兩。這就叫報應。”林敏朝方濤瞪了一眼道,方濤便不再作聲了。
我懶得理去管這小子的破事,便朝陳婆繼續問道:“陳婆!袁叔現在去哪裏了?”
陳婆扭頭答了一句,“你放心,那老東西,一時間還死不了。”說罷,便蹲了下來,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麵看。
我低頭一看,發現地上有一根麻繩。正是,先前那一根“血淋淋的麻繩”。
“陳阿姨!千萬別動,這繩有怨氣。”我說。
“嗯!還是喬陽懂事。”
陳婆微笑著點了點頭,旋即便伸手朝練小茹喊了一句:“小茹!準備,用符水將這一根麻繩洗一洗,清一清上邊的怨氣。”
“好嘞!”練小茹答完,當真取出了一張符和一瓶水。
陳婆卻揚起手擺了擺道:“等等!這麻繩的怨氣可太著,最少是十條人命以上。看來,今晚少不了會有一場鬥法。我們一定要先找到你師叔橋生,才可以動手。你把小天放出來,探一探路看。”
“好!”練小茹答了一聲,立馬將手落在了腰間一個拳頭大的甕魂上。這魂翁裏頭裝的就是那次在火車上遇見的那個大肚鬼波所生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幹兒子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