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了也就撞上了。這本是好事。誰知這倒黴的家夥,點中了一個一炮三響的棺上加棺局,全麵的觸發了三棵鬆的活人陰煞。以致整個羅陰山都不得安寧。這一切都是蛇靈和貓靈在作怪。這兩個蓄生,對我們鬼村也是一個危害啊!”
鬼老太歎了口氣道:“原本,三棵鬆是有一股煞氣製服著那蛇靈和貓靈,但被你小子點中局後,煞氣轉移到你和那個富婆的身上去了。當然,那個富婆已經被蛇咬死了。你小子算是命大。有人替你護著,三番四次的不死。”
師祖聽了這話,朝那鬼老太瞪了一眼,“鬼婆子,再多嘴小心我一道五雷符,把你轟得魂飛魄散。”
“道長饒命!鬼婆子知錯了。不過,有一些話,我還是要交待完的好。交待完後,肯請道長給個方便,替我做一場法事,把我們鬼村的村民給渡了吧!”
鬼老太說著,便在師祖的麵前跪了下去,頭點得像雞啄米似的。
師祖隻是淡淡地瞟了鬼老太一眼,“先把事先說完。”
鬼老太繼續道:“我鬼老太,其實早就過煩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隻想早點轉世為人。可是自從我做鬼以來,就從未出過這個局,進了鬼村的人,無法轉世。”
“陰差也不會來,但是我們又出不了鬼村。除了陰妹子,鬼村的鬼民,一直隻能活在這羅陰山,甚至連三棵鬆都不敢去。這種日子太無聊了。如果道長不能夠超渡我,我隻盼喬陽和陰妹子早點洞房好給我生一個陰娃,好讓我打發無聊的時光,讓我也有一個念想,活得不那麼孤單。”
師祖搖了搖頭道:“其實,這個局我早年就看到了。但是貧道也沒有那個本事破得了。不過,陰妹子和喬陽,是絕對不可以在一起。除非破了此局,有一天,等喬陽掌握了陰陽借運大法,或許有可能讓兩人躲過天罰,而相聚。但是這樣太難,誰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就算一萬年我也等。”殷靈的眼裏噙滿同淚水。
“我也是!”
我和陰妹子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塊。
師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師祖也願意看到你們在一起。可是我們要麵對現實。至少你們眼下不能相聚。喬陽要守住純陽之身,在沒有修成大法之前,絕不可以與你生鬼嬰。隻有等他修成逆轉生死之大法,方可與你在一起。這將會是一場漫長的等待。”
“嗯!我想好了。”殷靈堅定地答道。
“殷靈,你放心。不管我們的未來如何,我都會想辦法,把三棵鬆和鬼村的活人陰煞局給破了,還你母親一個安寧,也讓所有鬼村的鬼民能有一個投胎轉世的機會。”
我堅定不移地答道,這話是完全發自內心的。也算是自己下的決心。
我的話一說完,便聽到四周是一片嗚嗚咽咽的抽泣聲。
“我們想做人。”
“我也是。”
“我不想當鬼了。”
回頭一看,竟有上百的鬼民們在哭。
原來,鬼也不是完全無情的啊!
望著那一雙哭得淚眼婆娑的鬼臉,我的心裏非常的難過。
師祖抬眼朝四處掃了一眼,幽幽地歎了口氣道:“既然你們肯改過自新,願意投胎做人,本道,自然要幫你們一把。”
說完,忽見師祖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了一根長長的棒子,隻見棒子上刻了“銬魂棒”三字,在昏暗的燭光下閃耀著金色光芒。
鬼村的鬼民們見了師父手中的銬魂棒,一個個嚇得魂不附體,紛紛跪倒在地。
“鬼差大人饒命!”
“大人饒命!”
師祖緩步走到了鬼老太的麵前,將手中的銬魂棒,在她麵前晃了晃,嚇得鬼老太臉色大變。
師祖卻露出了笑容:“不必害怕。原本,本道是要拿你去陰曹地俯問罪的。不過,念在你有悔改之心,又是被人製了陰煞,本道也就不再問你的罪。不過,我要警告你,以後不許再害人。”
“是!”鬼老太立馬拜倒在地。
“起來吧!”師父將銬魂棒收了起來,“待我用符灰查看一下這陰羅山的陰氣再說。”
忽見,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幾張符紙,然後用指力崔動火符,口中道了聲:“著!”
旋即那一遝符紙便燃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些火符便燒化了,形成厚厚的一堆符灰,乍看起來,像是一座山,山上有路,有樹,仔細看去,似乎還能夠看到有廟。
“陰羅山?”我忍不住叫了一句。
“沒錯!這就是陰羅山。從這一堆符灰裏,便可以看到這山上的一些陰魔鬼怪,此法為,道門中的符灰占卜法。”師祖笑了笑道:“來,師父帶你一起用符灰看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