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一時想不起來啊!”我說。
“實在不行,你講一點那啥帶點顏色的段子給我聽也行,總之要讓我開心。”練小茹朝我道了聲。
聽了這丫頭的話,我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看得出,這丫頭心裏還是蠻害怕的。
說實話,我心裏也怕得要命。
今晚可是去一個鬼窩裏,而且沒有桃木劍,也沒有符紙,更重要的是,我們還要去找短命鬼的墳,這上哪兒去找啊!
“好吧!那我就講一個真實的吧!”
我清了清嗓子道:“我們哪裏,有個司機去山裏給一個老板拿三副棺材出來賣。打棺材的木匠,剛好要去縣城,便在棺材裏躺了下來。車子走到一半時,又有兩個婦女攔下了車子。司機告訴婦女說,這是拉棺材的車子,問婦女還坐不會,婦女說沒事。就這樣,上了車。”
“走了一陣,天空下起了雨點。一位婦女便叫了一聲‘哎呀!天要下雨了。’這話剛好被棺材裏的木匠聽到了。他輕輕地推開了棺材蓋,伸手出來,朝外邊探了探,看是不是真的下雨了。”
“誰知他的手剛一伸出,便被其中一位婦女從反光鏡裏看到了。婦女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什麼也沒有。她連忙朝司機大聲喊下車。這時車子剛好上坡,油門加得大,司機沒聽到。婦女就從車上跳了下去。”
“另一個婦女搞不懂狀況,以為車子要翻了,也跟著跳。這時的司機從反光鏡裏看到了這一幕,他被嚇了一跳,以為車子出事了,便探著腦袋向後看,結果一個沒抓穩,整個人從車門裏摔了出來,車子直接衝向了山崖,最終棺材裏的木匠也死了。司機也被後車給軋死了。兩名婦女摔傷。”
我的故事講完了,練小茹歎了口氣道:“可惜了!要是他們懂點風水知識肯定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現在倒是我不明白了。
“活人躺棺不上車,上車必有煞。原本是一個運棺車,但活人一躺裏麵就成靈車了。必定會感召附近的陰靈。這也就算了,他們還犯了一個大忌‘棺不見陰’,運棺材的時候,最好要避開女人。男屬陽,女屬陰,運棺車上若有女人,隻會加重車上的陰氣。更要命的是,三副棺材兩個人。三躺兩豎,正好應了‘三長兩短’的大禁忌。不死人才怪呢!”
練小茹答道。
“想不到運個棺材也這麼多的講究。”我歎了口氣道。
練小茹不屑地瞟了我一眼,“你以為啊!懂行的人運棺材一般要挑選日子的,就算沒辦法挑日子也要挑吉時,並且要用布蓋住或者用密封的車子運。這玩意煞氣重得很,風水學當中講究的是‘有形必有煞’一具棺材從製成的那一刻起,便開始具有煞氣了……”
說著說著,忽見練小茹停了下來,不經意地向後瞟了一眼。很快,她便拽住了我的手,一臉緊張地叫了一聲:“喬陽,你看後邊是什麼?”
“是……是棺材。”我回頭一看,隻見一具漆黑的棺材正朝山上直挺挺地運上來。
四人抬棺一人帶路,邊走,邊有人喊著“嗬嘿!……嗬嘿!”
他大爺的,真是念什麼就來什麼。
“好像是五個人抬著棺材來了。不會是五鬼抬棺的靈車吧!”我說。我的腦海中立馬想到了鄒麗那死女人。
“誰知道呢?都怪你,好好的晚上講什麼棺材的故事,這種地方極氣極重,能念棺材嗎?”練小茹生氣地在我的胸口砸了一拳,皺著眉頭道:“怎麼辦?”
“走!我們先躲起來。”我朝小茹道了一聲。
“不行,師父說了,要趕緊把這兩道人魂給藏起來。”練小茹搖了搖頭道。
“那我們快點走吧!先趕到百命坡再說。加快速度,先把手電筒給滅了。”我朝練小茹叮囑了一句。
練小茹當真把手電筒給滅了,就這樣,我們借著朦朧的月色朝前飛快地趕去。
一邊趕路,我的心裏一邊在默默的祈禱著:千萬別讓後邊的這一具棺材給追上。
我知道,萬一是鄒麗那死女人找到這裏來就麻煩了。以我目前的法力,恐怕還不是這死女人的對手。
“喬陽!不好了,好像那一具棺材是衝著我們來的。”忽聽練小茹大喊了一句。
我回頭一看,果真見到那一頂漆黑的棺材正飛快地朝我們的身邊趕來。借著朦朧的月色,我已經看到鄒麗那死女人那一雙修長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