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住了方濤。
“有事嗎?”方濤眯著眼朝我問道。
“你的額頭怎麼有桃花紋呢?”我問。
“是嗎?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方濤白了我一眼,旋即便朝那一張新買的席夢思床走去,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來。看上去,這小子的身體很虛。
我真的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又被女鬼給吸了精氣,走路的時候,都有些腳底打飄。
更讓我心中狐疑的是,這小子的額頭竟然有著和米娜一模一樣的桃花紋。難道,這小子和米娜發生關係了?
就算發生關係也不至於長出桃花紋吧!這玩意還能傳染?
想著想著,我不經意地,想起了下午的時候,方濤那小子是在申時安的床。
師父說過“申不安床,鬼祟入房”,難道方濤那小子在下午安床的時候,招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想到此,我便把包裏的羅盤取了出來。按照以前袁叔教給我的辯鬼法,隻要把羅盤取出來,一探就知道了。
隻要羅盤的指針亂轉,那這屋子裏肯定是有鬼。反之,多半是安全的。當然也有可能,這鬼並不是長期住在這屋子裏,隻是偶爾來。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用羅盤也測不出來。除非剛好擺出羅盤的時候,鬼來了。
我低頭朝自己手掌中的那個羅盤望了望,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羅盤安穩不動。說明,目前這屋子裏是沒有鬼的。
既然,沒有鬼,那我可以放心的去洗澡睡覺了。
簡單的給自己洗了個澡後,我便在那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上躺了下來。
今晚實在是困,倒下床後。沒多久便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
我聽到了一個女人嗚嗚咽咽的抽泣聲。
這屋子裏怎麼會有女人呢?
我的心中不由得一緊,便起身爬了起來。
我從自己的法布袋裏,將師父給我的那一把短小的桃木匕首握在了手上。
那聲音似乎是從陽台上發出來的。
月光透過陽台,灑落在地麵上,屋子裏沒有開燈,是昏暗一片。
我不打算開燈,緩步朝前走去。
昏暗中隱隱可見陽台上,有一道人影在晃動著,好像是個女人在向我招手。
我的心中一緊,立馬從自己的法布袋裏摸出了一道天師驅鬼符。
我用劍指夾著符,準備對著那一道人影打過去。
“妖孽!看招!”
我一個箭步上前,對著那一道影子將符拍了出去。
忽覺手上一陣柔滑,像是觸到了女人的裙子。我仔細一看,這才發現,眼前根本不是什麼人影,而晾曬在陽台上的一條女人的裙子。
這屋子裏怎麼會有女人的裙子?難道是方濤那小子帶女人來了?我心中有些懷疑。
“嗚……”
哭聲,再次從耳邊響起。仔細聽,又像是從廁所裏的方向傳來的。
我提起桃木匕首,直奔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哭聲越來越清晰。
“好冷!我在這裏好冷,你知道嗎?”
這聲音好熟悉,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顫。
這個女人我應該認識,可怎麼一下子就想不起是誰呢?
“喬陽,你不是說過要救我的嗎?”
難道是陰妹子,不可能,這聲音不太像啊!
不管是誰,我先去看看再說。
我飛快地朝洗水間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