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丫頭一定是想問我,是不是可以看得到陰差。
我隻好露出笑容,先穩住這丫頭的情穩。
以免,她一激動,被陰差發現了的話,到時我們倆都沒有辦法活命。
“哼!氣死我了。這七盞守魂燈裏,到底哪一盞藏了人魂呢?”忽聽牛頭陰差生氣地道了聲,旋即便將手中的那一根燈芯入了下去,吹了吹那個像雞爪子一般的鉤子,放進了自己腰間裏的一個布袋子裏。
這牛頭陰差已經將所有的燈芯撈了一個遍,氣得嘴角的胡須都在微微顫抖了。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裏才有些平靜,心想,這陰差大人已經將七盞守魂燈都撈了個遍,接下來,恐怕是要氣乎乎地走人了吧!
我微微露出了笑容,紫月看到我笑了,也高興地露出了笑容。
豈料,就在這時,又見那陰差大人,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一隻白色的瓶子,和一根稻草。
牛頭陰差拿起稻草,仔細看了看,最終將稻草伸向了其中的一盞油燈裏,對著那火焰開始吸了起來。
很快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若豆光一般的火焰,陡然間變成了一條藍色的長線,緩緩向那根稻草的管子裏流去。
流了一會兒後,忽見陰差的臉色沉了下來,生氣地將手中的稻草往地麵上一丟。
“氣死我了,這裏頭隻不過是一根頭發而已,上當了,這是一個女人的魂識。”
他用手拈起一根長長的頭發,扔在了地上,把先前的那隻玉瓶子收了起來。
我想,這應該是波波小姐有意在守魂燈裏藏的一根發絲,而這根發絲裏頭,正好留下了她的一道魂識,所以陰差大人才會誤以為是人魂。
“罷了,走!”牛頭陰差,一甩衣袖,立馬蕩起一陣陰風,將眼前的七盞守魂燈的燈焰,差點就掃滅了,嚇了我一跳。
還好,一會兒,那七盞燈又亮堂起來。
我用餘光,望著那牛頭陰差,正緩緩朝門旁走去。
忽見那陰差大人猛地轉過身,用手推了推鼻子,臉色陰沉道:“額……怎麼我聞到了遊魂的味道?”
說罷,他將裹在腰間的一塊獸皮撩了起來,旋即便發出一陣鈴鈴郎郎的聲音。
我朝陰差大人的腰間一看,隻見一根銀晃晃的索魂鉤,正在那家夥的腰間,輕輕地擺動著。
看走眼了,我以為這陰差大人,是沒有帶鉤的。原來是藏起來了。
“出來吧!”忽聽陰差大人,冷冷地吼了一嗓子,緊接著,把腰間上的那一根長長的索魂鉤給取了下來。
他掄起手中的索魂鉤,對著病床的方向,扔了過去。
“啊!陰差大人,繞命啊!”
長長的鐵蓮鉤子落在了床底下,立馬傳來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被索魂鏈從床底下給拖拽出來,鋒利的鉤子刺入了女鬼的鎖骨。
陰差大人像拖一把幹柴似的,拚命地拖著女鬼往他的身旁拽去。
女鬼不停地掙紮著,卻怎麼也逃不出,那索魂鉤的束縛。
“起來吧!今天也不枉我白來一趟。哈哈!”
陰差大人,用力一提,便將那女鬼給提了起來,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踏著鬼步,匆匆朝門外走去。
陰差大人一走,屋子裏又一次變得安靜了。
紫月滿臉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望著我道:“喬陽,娜個陰差大人走了嗎?”
“走了!”我點了點頭道。
我的話剛說完,便聽“砰”地一聲,有人推門進來了。
“喬陽,快,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