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龜縮床上醞釀如何炒作炒作那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主持人LISA,趙四海打來電話,神秘兮兮地問我現在又在哪兒為非作歹禍國殃民破壞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一聽這話,我就知道他今兒晚上肯定是喝高了,因為趙四海剛才打的,是我家裏的固定電話。
趙四海本來和我約好晚上商量一起辦文化公司的事情,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突然給我發來短信說,大陸最牛掰的那個叫錢文策的導演臨時約了他談投資電影的事情,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談完,我們明晚再約,不好意思雲雲。
趙四海一老喜歡把"大陸"二字掛在嘴邊,言語之間,好像他自己便是什麼港澳台同胞或者海外華僑似的。而對於趙四海這樣財大氣粗的大忙人來說,一忽兒今天,一忽兒明天,一忽兒又"改簽"到了今天,這沒個準信兒在這快節奏的北京城,實在是再尋常不過了,所有的約定,所有的承諾,所有的山盟海誓地老天荒,隨時都有可能會因為另一大牌大款大腕大人物的心血來潮橫空出世而憑空夭折中道崩殂,這樣的事實,我已接受得太多。引用趙四海的話說,就是:"他大爺的,狗日的這北京城,在每個一小時之前,老子還真不知道一小時之後又會鑽到哪個山洞裏。"
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三下五除二換了件衣服,飛快地在發梢噴了噴趙四海小情人思思前幾天剛送給我的"Davidoff"男士香水,挎著包正準備出門,客廳沙發上光著膀子歪著脖子哼著鼻子翻滾著眼珠子的孫小山發話了,不懷好意地淫笑著質問我去哪兒什麼時候回。
孫小山是我楚天老鄉,也是我事業上的搭檔和生活中的"同居男友",三十大老幾了還沒有一固定的女朋友,他口裏說不著急不著急男人四十一枝花老婆養在嶽母家,其實打心裏比他七十多歲的老娘還急火攻心欲火焚身喉嚨裏都伸得出手,所以我常常會寬宏大量地原諒他,凡是與我有任何於公於私瓜葛的女生,都一定得給他留下QQ、MSN、博客地址、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的狂躁舉動。幾次三番親曆他苦心孤詣挖我牆角的不良企圖未遂仍是一意孤行不知悔改之後,我基本已經在原則上把他拉入到了我應酬上的黑名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