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大論一頓之後,雲鼎終於仿佛發泄完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神色充滿了回憶:“段飛,你知道我現在的企業所在的大廈為什麼叫弘鼎大廈嗎?弘鼎、弘鼎,弘字在前,鼎字在後,因為你老子叫段弘,我叫雲鼎。簡單一句話,我欠你老子一條命,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也可以說都是你的。”
“爸,我知道了。”段飛重重的點頭,每次一說起往事,雲鼎總是會收不住口,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多說,歎口氣,眼神複雜的看了低頭不說話的雲詩彤一眼:“段飛,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後不準再跟我說離婚的事,我絕對不會同意的。我的女兒我清楚,被我和她媽從小就寵壞了,性情高傲,還自以為是,平時根本看不起男人,你實話告訴我,這次離婚的意思是不是她的意思?”
雲詩彤的身子一顫,這一個細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雲鼎的眼睛,心中已然十分清楚,盯著雲詩彤使勁的“哼”了一聲:“段飛,別說你現在隻是身體有毛病,你就是白癡,你就是個癱子,我老雲家的女兒既然嫁給你,那就是你的人了,她就得給我老老實實的伺候你一輩子,離婚,想都別想。秋荷,走,咱們睡覺去,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臨上樓前還不忘瞪了雲詩彤一眼:“你好好跟段飛過日子,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看著雲鼎氣哼哼的上樓,嶽秋荷歎口氣,責怪的看了兩人一眼也趕緊追去,她看的出來,老頭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雲詩彤覺得說不出的委屈,看著二樓的樓梯口,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她現在真的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雲鼎的親生女兒,感覺雲鼎更疼的是段飛而不是她。
段飛尚未回來之前,爸媽就一直在追問為什麼還不要孩子的事,最後實在被逼的沒辦法,她隨口說現在還年輕事業為重不想要孩子,結果頓時引起了馬蜂窩,不但脾氣暴躁的爸對著自己一頓嗬斥毫不留情麵,甚至就連從小到大一向嗬護自己的媽媽都站在爸爸一邊,對著自己嚴加說教。卻還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什麼女人要遵循什麼三從四德,出嫁從夫,等等一些古老教條都搬出來了,還有無後為大,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自己趕緊給他們生個孩子安心。偏偏真實的情況她又不能說出來,委屈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本以為段飛回來之後實在沒辦法就實話實說,卻沒想到段飛來了這麼一出,輕易的將爸媽的注意力轉移,更要命的是最後親生父親竟然言傳身教的教導段飛怎麼調教自己。雲詩彤真的快要瘋掉了。
“呼——”段飛長出一口氣,身子軟軟的靠在沙發上,剛剛這一陣子可是累的他夠嗆,不過幸好是糊弄過去了。
雲詩彤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段飛,腦中還想著段飛先前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這個家夥在演戲?難道這個看起來流氓成性的家夥真的不能生孩子,身體有毛病?所以才裝作這麼流氓讓自己討厭?
雲詩彤複雜的看了段飛一眼,如果這一切是真的 ,那這個段飛就沒那麼討厭了,反而有些可憐,自己以後是不是應該對他好一點,不要再如以前那樣打擊他,將他視若無睹。
想起明天上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雲詩彤站起身,打了個嗬欠:“時間不早了,我睡覺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段飛看著雲詩彤黑色睡衣的曼妙身影,站起身跟在後麵也走上樓來到雲詩彤的房間門口。
雲詩彤打開門卻發覺身後的異樣,回頭正看見段飛站在那裏一臉猥瑣的盯在自己,不由得臉色一冷,問道:“你看什麼?”
“睡覺啊。”段飛很自然的回答,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雲詩彤,從結婚到現在很少有機會如此近距離接觸這個被外界評價為新商業女神的女人,這種機會可不多,不看白不看。雲詩彤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香水,並不濃鬱,隻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混合著雲詩彤那特有的體香,如同高雅的蘭花氣息,讓人沉迷。有其是此時的雲詩彤身上穿的是一件並不嚴謹的黑色睡衣,更增加了一種嫵媚的氣息,和白天的商業女強人形象截然不同。
察覺段飛那吸著鼻子一臉陶醉的樣子,雲詩彤馬上猜到眼前這家夥腦袋裏在想什麼,頓時臉色一沉:“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