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裏被清冷的日光映亮。葉清商的目光掃過惡人的隊列,最後落定在穆鈞崖身上。
葉清商抽出劍,穆鈞崖橫出槍,不過兩邊都還沒有要交鋒的意┆
葉清商眨著眼睛,下意識得伸手往胸口探了探,心裏一驚,趕緊掐了自己一把,哎喲真他媽疼,沒做夢。葉清商又一臉訝異得將整個上半身都摸了一遍,才敢確定——沒有任何傷口,連條傷疤都沒有,簡直是神清氣爽。
“見鬼。”葉清商喃喃罵了一聲,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條之前用瓷片割出來的傷也不見了。
“老子一定是在做一個會覺得疼的夢。”葉清商這樣腹誹著,又躺了下去,被子蒙過頭——開什麼陣營玩笑,現在我應該過奈何橋了才是,黑白無常你們在哪。
“喲哥你醒啦?哥你幹嘛呢?”
耳熟的聲音。葉清商又刷的從被窩中起了身,看見葉長商從門縫裏探出頭,隨後推門進來,一邊喚到:“墨華,我哥醒啦。”
“我還活著?還是你倆都死了?”葉清商呆愣得問道。
“哥,你還活著,你沒笨死。”
“那我是做噩夢了?”
“鬼知道,反正你昏迷的時候隔三差五的就喊哥夫的名字。”葉長商非常鄙夷地撅起嘴。
“臥槽。這他媽怎麼回事?老子不是給穆鈞崖……”
墨華端著薑湯進了屋,一邊解釋道:“是生死蠱,穆大哥說他事先問百殊要了一個,下在你身上了。”
“那是啥玩意兒?”
“據說是以命換命,很厲害的樣子。”
“啊啊啊?!!!那姓穆的難道……?”
“安心啦,哥你以為哥夫和你一樣沒腦子嗎?哥夫說,他被你弄得不開心了,於是打算嚇唬嚇唬你……呸呸呸,母蠱在華南柯身上,華南柯代你死了。”
“……原來在耍我。”葉清商忿忿不平得奪過薑湯,敦敦敦喝了個幹淨,眉頭擰的扭曲猙獰,好像要跑出去殺人一樣:“姓穆的人呢?”
“撤軍了啊,哥夫昨天才溜進浩氣盟來過,看你傷口恢複的完全了,就帶人離開南屏了。哦對了,”葉長商從腰間摸出一枚玉佩,葉清商接過一看,是一塊成色很不錯的和田玉,正麵雕著奔馬,反麵刻著一個“穆”字。
“哥夫說給你的,人家家傳的哦!”葉長商對著發呆的葉清商強調了一下。
葉清商沉默了很久很久,終於給出了這樣一句回答:
“什麼破東西當了都不夠給爺塞牙縫使。”
嗬嗬,不喜歡你把人玉佩握那麼緊,不喜歡你臉那麼紅。葉長商不懷好意得笑了笑,擠兌到:“哥,口是心非可不是好習慣。”
“滾滾滾滾滾!”葉清商飛身下床跑到衣櫥前,穿上了自己的金色錦衣,又把浩氣軍裝給找了出來,背好兩把劍,出門一溜煙就沒了影。
“嫁出去的哥哥潑出去的水。”
燕辭梁剛回浩氣盟沒兩天,想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葉清商就一腳踹開了他的門,不由分說把人給拉到了老謝的正氣廳內。
“指揮你慢這點你傷剛好啊……”燕辭梁被拖在後麵哀嚎著。
謝淵看見葉清商拉著燕辭梁進來,再一看葉清商沒穿浩氣軍裝而是把軍裝捧在手裏,大概就猜到這小子要幹什麼了。葉清商也不廢話,跪在謝淵麵前,雙手捧著軍裝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