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知何時,拓永剛額頭上已經沁出細密的汗密,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告訴你一個笑話,我們那兒有個人,有一天他老婆去辦個什麼事,填表的時候要填他的名字,但是她死活想不起來他姓什麼了。這時候他老婆就低頭問在一旁玩的兒子:兒子你叫什麼名字?她兒子就說,我叫XXX。他老婆這才想起他老公姓什麼了。”

拓永剛的表情不太好看,不過他還是勉強地咧了個笑,“我這個姓比較好記。”

看到他這個樣子,袁朗縱然是口是心非,也說了下麵的這句話,“如果再遇見一個你喜歡的人,別猶豫。”袁朗還用手指彈了彈拓永剛的臉,再輔以真誠笑臉一個,以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顯然這種話拓永剛不願意聽,他一言不發地盯著袁朗看,並掰開袁朗的雙腿沒有借助任何潤滑劑的幫助就擠了進去。袁朗把他的頭拉低下來,凶狠地親吻著他,直到最後達到縞潮時兩人的嘴唇依然沒有分開。他們終於在彼此的懷抱中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上午刺目的陽光將他們喚醒。

相對於延綿到淩晨的熱烈纏綿,分別倒是顯得簡單得有些過分了。兩人起床洗澡收拾好自己和房間裏的垃圾之後已經沒剩下什麼時間給他們細細道別了,拓永剛要趕北京到鄭州的航班回去。

袁朗穿上外套,正在扣扣子,冷不防地手被人拍開了,拓永剛接替了他完成扣上其他幾顆扣子的工作,袁朗低頭看著他把扣子全都扣上,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他抬手搓搓拓永剛短短的頭發,然後兩人擁抱了一下,便出門了。來到樓下袁朗先開車走,拓永剛後麵才自己去的機場。

之後又是一段悠長的波瀾不驚的日子,齊桓年底結了婚,袁朗又評了先進工作者,吳哲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在部隊過年,大年夜那天說祝酒詞時把自己給說哭了,連同弄哭了好大一票戰友,差點搶了許三多“灑水車”的美名。拓永剛這一年成績蜚然,連隊拿了團裏年度優秀連隊的稱號,因為不知道是給他發“優秀排長”還是“優秀連長”比較合適,團裏就折中給了他一個先進個人獎。雖然不能常見麵,不過書信往來一直沒有斷過,袁朗年底清點了一下那一大摞信件,足足有207封來信,那麼多信他還挺發愁放哪兒合適呢?總不能老占著人家郵局的地方吧?最後他把那堆信打包寄回了家,還特意叮囑了家裏不要拆箱。

鐵路知道袁朗跟拓永剛的事,不過這老狐狸很守口如瓶,並且也沒有幹涉過一絲一毫他們之間的聯係。袁朗對領導的開明表示十二萬分的感謝,幹起活來自然賣力,鐵路就算是有不滿,看在屬下交上來那麼漂亮的成績單的份上也都萬事好商量了。雙休日能通融的時候從來沒有設過卡。這樣的日子已經是能達到的最理想中的理想了,袁朗暫時也別無所求。

新的一年,中國即將迎來一場舉世矚目的盛事,全軍上下都拉緊了警惕任何風吹草動的弦。可就是在這節骨眼上,一場震驚世界的災難從天而降——一場毫無征兆的大地震撼動了整個西南大地!而拓永剛在這個時間裏也做了一件軍中從來沒有人敢做過的事情,讓許多人記住了他的名字!

地震期間許多部隊開赴災區抗震救災,發生這種天災看著電視畫麵上被夷為平地的滿是瓦礫廢墟的鄉村和城市,看著成千上萬急需救援的災區百姓,A大隊裏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開拔的命令,都希望自己能夠到救援前線出一份力。但是他們都清楚,自己注定隻能袖手旁觀,像A大隊這些常年戰略值班的部隊沒有總部的命令就是天塌下來都不許挪動半步的,並且他們是尖兵,尖兵有尖兵的使命和職責,不會以你個人的主觀意願改變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