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閉上雙眼,手緊緊擰在一起,手心裏玉佩的缺口鋒利粗糙,紮進肉裏也未察覺。
卓天屹伸手拎過布巾,蘸了點盆裏的溫水,仔細擦拭起來。
雖然話說得強硬,手上的動作卻並不野蠻。那地方層層褶皺,傷了之後本就難以清理,再加上昨夜他刻意要讓沈青嵐記住,動作很是粗暴,所以傷得實在不輕,每擦一下,都能感到手下`身體的顫唞。
卓天屹棄了布巾,用手蘸水,輕輕擦洗,中間還伸了根指頭進去,小心撐開,將內裏尚存的東西都清了出來。末了,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在手指上倒了點白色粉末,細細抹在裏外傷處。
“這是卓家的獨門傷藥,早晚各上一次,幾天就好了。”他將瓷瓶蓋上,放在床頭案幾上,伸手拉過被子替沈青嵐蓋上,“你休息一下,我叫人送點吃的來。”
他說著起身離去。沈青嵐仍是一動不動地躺著,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握著玉佩的手心淌出鮮血,一滴滴流入身下紅色的絲被裏。
卓天屹再次進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兩個丫鬟。那兩個丫鬟把手裏的托盤放在案幾上,便清理起屋內的髒汙來。
卓天屹等她們做完出去後,在床邊坐下來,掀開被子,拿過托盤裏放著一套新內衣,伸手將沈青嵐的身體扶起,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將那件衣服往他身上套。
隻是跟之前擦洗的時候一樣,那身體並不配合,在靠到他身上之後,更是明顯地發僵,還有些抗拒。
卓天屹也不管他,顧自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結完衣帶,又拿過褻褲,強硬地替他換上,之後將他上身抬起,背後塞上枕頭,讓他靠坐在床上。
他起身坐到沈青嵐對麵,看著他低垂的臉,“這些事情,本來叫丫鬟做也可以,可我覺得,我來做更好。我不是隻把你當作一件東西,要了就要了,我要你心甘情願地跟我在一起,做我的人。明白嗎?”
沈青嵐依舊低著臉,不言不語。卓天屹伸手端過桌上的肉粥,捏起湯匙舀了一勺,吹了吹涼,將湯匙遞到沈青嵐嘴邊,“吃飯。”
那唇緊緊抿著,根本沒有張開的意思。
卓天屹收回手,將粥碗遞到他跟前,“不想我喂你的話,那你自己來。”
沈青嵐不動,將臉扭向一邊。
這種情況之前早就料到了,卓天屹並不意外。他把粥碗放回案上,看著沈青嵐,“你是想把自己餓死,用死來消彌我跟孟懷淵之間的仇?還是,你想用這種方法來阻止我要你?”他的口氣轉冷,“你覺得,這有用嗎?”
沈青嵐仍是不動,卓天屹看他一眼,轉過臉去,“我說過,對不對付孟懷淵全在我一念之間,也全在你一念之間。你要是死了,我一樣還是要對付孟懷淵。你要是想保住他和他的孟家,就隻有一條路――盡快忘了他,把心放到我身上。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他回頭重又看著沈青嵐,“本來,我不想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好歹今天也是我們洞房第二天,可你要是再這樣,那麼我也隻能醜話說在前頭,我卓天屹有仇必報,孟懷淵和孟家是我最大的敵人,我不可能被那一紙盟約縛住了手腳,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他。所以你,最好記住了,我耐心有限,別給我對付孟懷淵的機會!”
沈青嵐臉雖仍是扭向一邊,胸口卻明顯有些起伏。卓天屹把粥碗重又端到手裏,慢慢地用湯匙攪著,“我們已經喝過交杯酒,睡在了一張床上。雖然是我脅迫你,但我也不是隻想要你的人,我更要你的心。如果你想要孟家和孟懷淵安然無事,就盡快愛上我,一心一意做我卓天屹的人。我自然會對你好,比孟懷淵對你更好。”$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