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衣猜
卓天屹出了院子沿著回廊一陣疾走,後來漸漸用上了輕功,幾個騰躍之後,便穿到前院,將自己投入書房。
被他的動靜嚇醒的前院仆人以為他有什麼急事,顛顛地跑來為他點燈,被他一聲“滾”喝退。
書房裏一片黑沉,借著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桌案上各式各樣的物件,各種書籍賬冊紙稿。
這本來是他刻苦勤奮了三年的地方。
在這裏,他接過了卓家的所有人事物,掌握了做一個出色的當家人所需要學習的一切規則與竅門。為了節省時間,他甚至在這裏住了三年。
那三年裏,即使是最累的時候,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沮喪過。他一直是堅信著自己的。
可是現在,他卻覺得這書房裏的每一件事物都那麼諷刺,它們好像都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與盲目樂觀。
胸口憋著一把火,卓天屹伸臂當桌一掃,將那些筆墨硯台紙稿書籍全部掃到地上,器皿落地的破碎聲讓心頭的火氣稍稍得到了紓解。
他從中受到啟發,幹脆將桌案邊多寶架上的玉器陶瓷和書櫃旁的兩個落地花瓶都扔了出去,一陣砰啪聲後,總算將那股肆虐身心的煩躁壓了下去。
火氣下去之後,心頭的沮喪便趁機統一了天下。
卓天屹在椅子上頹然坐下來,雙手扶住額頭。腦子裏回放的都是那張凝霜駐雪的臉,和眉眼間冷漠不屑的表情。他說,卓天屹,你別忘了,我根本不想接受你的好意。那些,都是你硬塞給我的。
可笑,他本來還指望自己解釋清楚了之後能夠聽到一兩句軟話,如果那樣的話,他立刻就坡下驢,給他麵子,順便也給自己麵子。
說不定,關係還能更進一步。
誰想到,人家不僅不承情,還直接否定了他的出發點。
硬塞給他的,是的,確實是硬塞給他的,可是有什麼不對嗎?有什麼不好嗎?江墨洇那個時候,可是他給什麼他都笑著全盤接受,從不說半句不好的。
輪到這個沈青嵐,卻是一件都不對,一件都不好!
為什麼?到底要怎樣才是對才是好?
他卓天屹能夠把整個卓家上下幾百口人的心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卻偏偏收拾不了這個已經到手的人的心,太諷刺!
他想起那夜沈青嵐趴在自己身下咬著牙關疼得瑟瑟發抖的身體,青澀緊致,楚楚可憐。
那夜他收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刻意在他身上大肆攫取橫征暴斂,就是要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記,讓他從身到心牢牢記住自己。
可是,身體似乎是記住了,到現在,一靠近自己就難免地緊張僵硬,心呢,整顆都還在那個孟懷淵身上。
他能夠那麼輕巧地拒絕自己,把自己的好意像髒東西一樣扔出去老遠,還帶上一臉冷漠與不屑。
而他卓天屹,卻再也做不出那夜的事情,甚至同床共枕這麼久,他也隻敢拿捏著分寸地占些手腳上的小便宜。
為什麼?隻為得他一個心甘情願。
卻要這般委曲求全!
是可忍孰不可忍?!
也許他該立刻回到房裏,抓住他把他扔到床上,撕掉他的衣服,將他壓在身下狠狠進入,占有他,□□他,讓他哭著喊著他卓天屹的名字,再不敢違背半分!
可是,這似乎隻能是想想,他確確實實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下麵脹硬不堪,歎口氣,卓天屹靠上椅背,拉鬆褲帶伸進手去,快速動作起來。
這一夜沈青嵐睡得很不好,天不亮就醒了,和衣而臥的大半夜,悶了一身的細汗。身邊的床上依舊是空的,卓天屹沒有回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