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你一定嗤之以鼻!你願意等,好,你等著,隻怕你等白了頭,等掉了牙,等上一輩子,他都不會來找你!他早把你忘了!幹幹淨淨!”
他狠狠地說著,覺得不解氣,對著沈青嵐越來越冰冷的臉,又加上一句:“到時候你可別後悔看走了眼,為錯了人!”
“卓天屹,我告訴你,”沈青嵐盯著他低聲說道:“有你這些話,我絕對不會後悔!”他說完便轉身走出房間。
“沈青嵐!”卓天屹在他背後怒喝了一聲,之後便住了口,氣得無話可說。
轉身踢翻了一個凳子,氣衝衝躺回床上。
躺了一陣,卻是越來越後悔,自己剛才的表現跟個器量狹小惱羞成怒的婦道人家無甚差別,居然被他氣得撂出了這麼沒品的話,正好讓他抓住話把給了自己重重一擊。
卓天屹懊喪地想著,也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是怎麼了,一步一步地就把原來的主動形勢斷送殆盡,陷入這種被動局麵。純粹的鬥氣,是最無能的表現。
這樣想著,灰心喪氣和煩躁憋悶的感覺重又回到心頭。他躺了一陣,終於躺不住,起身穿好衣衫,往前廳書房而去。
到了前廳吩咐下人送早膳到書房,等了一陣走到花格窗邊向裏觀望,書案後麵的人正全神貫注在那一堆賬冊上,對桌上做得精致可口的早膳不聞不問。
除了氣憤隻剩懊惱,卓天屹回到自己的書房,坐在椅子上強自按捺下心中的煩躁仔細清理著這段時間以來跟沈青嵐的相處中出現的點點滴滴。
想來想去,都覺得問題出在那塊被自己用內力震碎的玉上麵,似乎從那之後,沈青嵐便像換了個人似地,再沒有之前對他的防備緊張戒懼,隻剩毫不遮掩的冷漠與無視,於是自己的主動地位也被斷送得一幹二淨,現在隻剩做強盜得到的那一點點可憐的好處了。
可是如果不毀了那塊玉,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他現在隻要想一想那麼幾個月裏沈青嵐都躺在他身邊睹物☉
“哈哈……”顧清揚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眼角滲出了淚。
卓天屹氣得額上青筋爆起,一掌拍在案上,切齒道:“顧清揚!你要笑就滾出去一個人笑個夠,別在我眼前晃悠!”
顧清揚看他動了真怒,才停下笑聲,“你呀,他讓你當什麼你就當什麼,那你就真成了什麼。這不就是石其明所說的,被他牽著鼻子走了麼?”
卓天屹聽他這麼一說,才稍稍平靜下來,仔細想了一會兒,把這段時間跟沈青嵐相處的事情簡單說了說。
顧清揚聽完道:“你就是沉不住氣,他說你是強盜,你就把強盜做給他看,不就證明你真是強盜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