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芙芙這時候也有了一絲傷感,畢竟這幾天在這裏的生活還是很愜意的,要吃吃,想睡睡,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簡直比在現代要快活得多。想到嫁了人未必能這麼愜意了,翟芙芙這才有了點兒後悔,眼中便氤氳起來:“母親,女兒會回來看你的。”
這時有個女子柔聲勸翟夫人:“母親,小姑嫁人是喜事,母親切莫傷心。葉府離咱們家也不遠,小姑隨時都能回來看望母親的。”
原來這是大嫂。翟芙芙回過頭來感激地看了那位清秀可人的女子一眼,剛要說自己餓了有飯沒,便被蓋上了紅蓋頭。
被蓋上了紅蓋頭的翟芙芙兩眼一抹黑,隻能低頭看到腳下的路,被人牽引著來到了某一處,然後又聽到父親的教誨,母親的哭泣,頓時有些傷感,剛要掉兩滴淚呢,卻又被一人背起來上了轎。耳邊頓時又響起了令人頭皮發麻的鞭炮聲,翟芙芙無奈地靠在轎子裏,顛啊顛的又睡著了。
然後又是被一陣鞭炮聲給驚醒,接著便有人踢了轎門,便有人扶起她來,手中被塞進了大紅綢子,翟芙芙呆呆地抓住了紅綢子,愣愣地向前走,還不知所覺地跨了一隻火盆兒,最後來到了主屋裏,經過一拜二拜三拜之後,又被牽引著來到了洞房,坐上了喜床。
就在翟芙芙各種怨念這喜床實在是太硌得慌了,腹誹鋪床的大媽太實在,鋪了一床的花生紅棗之時,突然覺得眼前一亮,條件反射地一抬頭,頓時心花怒放:哇!妖孽啊!隻見這隻妖孽男麵若白玉,眼若晨星,鼻若懸膽,唇若塗朱,重點是那線條柔潤的瓜子臉啊,真的是秀色可餐!不過人妖孽男卻是很淡漠地看了翟芙芙一眼,隻在喜婆的指引下兩人共喝了合巹酒之後,就轉身出去了,一時間嘩啦啦一群人便都出去了,隻留下了感慨萬千的某人。
不過秀色可餐畢竟不是餐,翟芙芙一早起來就沒吃飯,不過是剛才喝了一口酒,這時候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胃裏還火燎火燎的了。身邊兒的小丫鬟似乎也讀懂了主子的肢體語言,便上前遞給她一隻鼓囊囊的手帕。翟芙芙打開手帕,原來是幾隻小巧的梅花糕,頓時歎了口氣,隻咬了一小口就停下了,無比想念在翟府的生活。
那小丫鬟也是懂規矩的,隻道:“小姐,您好歹吃一點,要等到姑爺回來才能用膳呢。要不,小姐先沐浴?”
“也好。”翟芙芙也恨不得換一身“家居服”,這一身大紅的嫁衣,還有這一頭的珠釵,實在是太讓人受罪了。坐在浴桶裏,熱氣氤氳中,翟芙芙又一次睡了過去:這一次是餓暈的。
等到小丫鬟們見慣不怪地將自家主子搬運到了床上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了。等到翟芙芙再一次悠悠轉醒,卻是被一陣腳步聲給驚醒的,接著又是聞到了一陣飯香,翟芙芙忙在小丫鬟的攙扶下起床,規規矩矩地坐起了身。
來的自然就是妖孽男了,翟芙芙默念了無數遍的要矜持要矜持,才終於是沒有抬頭仔細打量個夠,卻聽到了一道略帶磁性的清冷聲音傳來:“你不用膳麼?”
耶?翟芙芙一愣,忙站起身來,連連點頭:“用,用!”說著就自覺地來到了妖孽男身旁的桌子邊坐下來,這才看到了桌子上已經擺了一桌子的飯菜,油汪汪的,讓這兩天吃多了油水的翟芙芙實在是提不起胃口;不過妖孽男麵前卻是擺了一碗鮮蝦雲吞麵,鮮亮亮的,格外誘人。
翟芙芙咽了口口水,指著那碗鮮蝦雲吞麵,小聲地道:“我能吃那碗鮮蝦雲吞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