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新厭舊的,尤其是這些小物件,更是如此,總是見了這個,丟了那個。可不能慣著他,有針線房的去做就行了。”

這一仗,翟芙芙,完勝!回去的路上,翟芙芙心裏一直在回蕩著《義勇軍進行曲》的旋律:“讓我們萬眾一心,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前進進!”

葉守功也是嫌這個表妹太麻煩,便聽了翟芙芙的話,這幾天都窩在了翰林院,要麼就和同事們一起出去,難為了某位一直想要創造偶遇的表妹。但是有句禪語說得好,“山不過來,我就過去”,純兒表妹可是這句禪語忠實實踐者。

這天早上,翟芙芙請了安,純兒便笑道:“這幾日,也一直沒有去嫂子那裏說說話,不若今兒我就去叨擾一下嫂子,老祖宗,您看如何?”

老太太點了點頭:“也好,也不能老是陪著老婆子,去陪你大嫂說說話吧。”

葉夫人也道:“正是呢,年輕人,很該在一起說說笑笑的。”

兩人便出去了。一路上,純兒看到什麼說什麼,幾乎每一樣入了眼的,她都和表哥一起看過,一起待過。翟芙芙耐著性子聽了半天,在走過一片竹林的時候,笑道:“昨兒個我還聽少爺說,說表妹是個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還自怨自艾了一回呢。誒,你看這竹子,不畏寒暑,我聽說,這正是好入詩的,不若表妹做首詩,回來少爺看到了也能品鑒品鑒不是?”

果然純兒激動了:“表哥,表哥真的這樣說麼?”

翟芙芙心中冷笑,麵上卻依舊是很傻很天真:“這是自然,我還會騙你不成?”

純兒立馬就來了精神:“既如此,咱們去菊然軒吧,也好磨墨寫詩。”

“正好正好。”翟芙芙點點頭,嘴角帶笑:哼!小魚兒!不怕你上鉤啊!你表哥說你有幾分才氣,不過那可是我問的,人家可沒主動說……

剩下的路程上,純兒口中一直在默念著什麼,翟芙芙自然知道她是在默默作詩,不過……唉,誰讓她是穿越來的呢!

到了菊然軒,進了屋,純兒眼中微微閃過一絲亮光。而翟芙芙卻還是傻乎乎地招呼小蓮小荷的磨墨:“你們趕緊磨墨,表小姐可是要作詩的。”

丫鬟們自然是不敢怠慢,不過,等丫鬟們磨好了墨,翟芙芙先走了過去,拿起毛筆,笑道:“純兒表妹,嫂子先獻醜,且作拋磚引玉吧。”說著,便將鄭板橋的《竹石》給寫了下來,又請純兒過來幫忙看看寫得好不好。

純兒本是很不耐煩,不過,一走過去,方才發覺,這位嫂子竟寫得一手的顏體!那字體端莊大方,頗有幾分意①

老太太興致很高,一直打到了快要用午膳才作罷,直到丫鬟們時候了棋牌桌,還意猶未盡:“哎呀,沒想到守兒媳婦兒也是會打牌久的,以後好了,咱們沒事兒就能打打牌九。說起來,你們老爺也是好這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