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厚厚的毯子,一點也不顛,好不好?”

“好。”雖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雖然不知道當時自己是什麼心情,但是此時此刻,翟芙芙隻想要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不要接觸這些灰暗的東西,隻要自己靜靜地呆著就好。

翟夫人看她這樣,便和眾人一起走了出去,讓她好好休息。本來還想次日去找葉守功的大哥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來就要去找葉守功:“我要去問問那小子!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能這樣對小妹!怎麼能!”

翟老爺伸手拖住了他:“慢著,我和你一起去。”

“老爺!”翟夫人驚道。

“今日無論如何也要一個說法。”翟老爺說著便向著外麵走去,大哥悶聲跟著向前。

翟夫人歎了口氣,道:“如今芙芙這個樣子,要怪,也隻怪我前些年沒有好好教她。隻希望她能無憂無慮的,卻沒想到這樣竟是害了她,使得她沒有一點防範,這才讓那些賊人有些可乘之機……”

林氏勸道:“母親,您別這麼說。我未出閣的時候,母親也是想您一樣寵愛我,不過再寵愛的女兒,一旦出嫁就要考慮很多;我也知道小姑如今能做到這樣已經是不容易了,雖然您沒有教她,但是平日裏她也能學到不少呢,要不然,葉府雖然人口簡單,但是也不是那麼容易立足的。”

翟夫人搖搖頭:“我隻恨當初沒有將我知道全都告訴她!隻恨當初沒能看清葉府的水那麼深!若是,若是當初給芙芙找了個平常的人家,依著咱們家的權勢,芙芙定然不是這個樣子!”翟夫人自責地不能自已。

“母親……”林氏柔聲勸著,“如今小姑雖然身子不好,但是療養幾個月就好了,您就就陪著小姑,或許小姑很快就能恢複記憶了呢。”

翟夫人還是搖頭:“我隻望她不要記起來這些事才好。”抬起頭來,對林氏道:“我隻望,芙芙能和守功那小子和離,咱們好好地再給芙芙找一門親事,便是找不到,隻要我有一口氣,就養著她!媳婦……”說到這裏,她望進了林氏眼中:“若真是這樣,你和年尚……”

林氏重重點頭:“母親,若真是這樣,我必當好好照看小姑!我的孩子也必當好好照看小姑!”

翟夫人長歎一聲:“為何芙芙要經受這麼多呢?你也曉得,芙芙剛嫁到葉府的時候,回了幾次娘家,哪一次不是歡天喜地的?怎麼就這出了這種事呢?若不是出了這種事,芙芙以後不能生育,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呢!我可憐的芙芙……”翟夫人忍不住低泣起來。

“母親,您別這樣……”

此時的葉府,在湖心亭聚餐的眾人終於是看不下去葉守功的心不在焉,都問:“你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和我們聚餐不高興是麼?!”

葉守功苦笑一聲:“不是,我隻是……”

“隻是擔心你娘子身子好不好是不是?”

葉守功閉上了眼睛,什麼也沒有說,半晌,拿起了酒杯,倒滿了一杯酒,對眾人道:“是我不對,我先幹了。”這樣一來,才將氣氛調節起來,好不容易眾人酒足飯飽,葉守功送他們到了府門口,望著眾人遠去的背影,不覺歎了口氣。

而下一瞬,卻聽到一道冷笑:“自家娘子病的暈倒,自己卻又閑工夫聚餐喝酒,真是有雅致!”

葉守功猛地一回頭,卻看到嶽父和大哥正站在一旁,一臉冰霜地看著自己,但他抓住了他們說的重點:“你們說什麼!芙芙病的暈倒,這是怎麼回事!”

大哥冷哼一聲:“如今這件事兒不用你操心了,我和父親過來就是想問問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請我們進去麼?”

葉守功忙請他們進府,在此期間,翟老爺一直不發一語,隻是看向葉守功的眼神很是不善。葉守功也感覺到了這一點,雖然心中忐忑,但是強忍著,請他們向著主屋走去。

主屋裏,老太太正在念叨著葉守功有沒有好好吃飯,卻不想一下子進來三個人,她一愣,看到翟老爺和大哥的時候,忙笑道:“原來是親家和芙芙大哥來了!快請坐!”

待得這麵色不善的二人坐了下來,老太太笑問:“本該我們過去的,怎能勞親家親自過來呢!守兒媳婦兒跟著來了麼?”

翟老爺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芙芙暈倒了,不能起床。”

老太太一窒,問道:“這是怎麼了?!今兒早上回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暈倒了呢?!”

翟老爺還是麵無表情地道:“大夫說,氣血兩虛,有宮寒之證,身上還有毒素未去,今兒早上還沒有好好用膳。”

葉守功心下一沉,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翟老爺:“嶽父,芙芙的宮寒之證已經由孟太醫看好了的,怎麼會還有毒素呢?”

翟老爺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香包扔給葉守功:“這是芙芙今早上回娘家的時候帶的香包,裏麵有麝香,芙芙身上穿的衣裳,也經過麝香熏香過了。都這樣了,怎麼能沒有毒素呢?!”

饒是經過了無數大事,老太太還是被驚到了:“親家,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怎麼可能呢!”

作者有話要說:懸疑部分還沒有結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