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洪慶立刻就傻眼了。
夏瑞鬆和夏瑞軒也有點兒緊張起來,也不知道夏月初這是唱得哪一出。
夏月初一臉認真地說:“反正你倆在家總是吵架,你還嫌我娘嘮叨,倒不如就分開算了,讓娘過去跟我享幾天福,也少操不少心呢!”
夏洪慶趕緊道:“那怎麼行,家裏好多事兒還要你娘管呢。”
“那不是還有大嫂在麼!”夏月初道。
“那,那你娘肯定舍不得平安呢!”
“習慣就好了,以後等平安大一些,說不定還可以接到保定府去讀書呢!”
“那……”夏洪慶一時語塞,又不好意思當著兒女的麵說自己不願意跟吳氏分開,臉都有點兒憋紅了。
夏月初心裏忍不住偷笑,道:“我去問問娘就是了,看她想不想去。”
在外間把父女倆的話聽個正著的吳氏進屋道:“我去。”
夏洪慶頓時就變了臉色,磕磕巴巴地說:“你、你去了能幹啥,淨給大壯和月初添麻煩。又不是沒有兒子,哪有去投奔閨女的道理。”
“是我閨女要接我去享福的,這就是硬道理。”吳氏毫不相讓地懟回去,然後扭頭立刻換上笑臉對夏月初道,“月初啊,出來洗手吃飯了。”
夏洪慶心裏擱著事兒,晌午飯也食不下咽,擔心吳氏當真就這樣丟下自己跟著閨女走了。
俗話說老伴兒老伴兒的,老了之後互相做伴兒才是老伴兒呢,若是分開了那叫啥?
跟他一樣吃不下的還有劉氏。
夏月初一會兒不發作,她就多難受一會兒。
吃過晌午飯,夏月初給四人組安排了房間先住下,把吳氏留在了自己房裏。
這一下子,夏洪慶和劉氏的心就都提起來了,都覺得夏月初肯定是要說自個兒的問題。
若不是夏瑞軒還無所事事地杵在屋裏,夏洪慶簡直都想湊過去偷聽了。
劉氏起身收拾碗筷,但是也心不在焉地,總想去注意夏月初屋裏的動靜,差點兒失手把一摞碗給摔了。
“娘,爹的傷勢究竟怎麼樣?林大夫怎麼說?他這種天天活動慣了的人,讓他一直躺著也的確太難為人了,若是可以稍微活動一下,還是讓他活動一下的好。”
“雖說那一刀沒刺中髒腑,但到底是紮在肋骨間了,林大夫擔心骨頭也有損傷,這才讓他多靜養幾日的。
你爹那個老死頭子,脾氣擰得要命,天天就知道衝我發脾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把他捅了呢!”
“犯人還沒抓到麼?”夏月初問。
吳氏搖搖頭道:“沒,孫捕頭那邊一直在排查,但是這麼長時間了,一直都沒有消息,依我看也難。萬一是外鄉流竄過來想要搶錢的,捅了人就跑了,上哪兒抓去。”
夏月初聞言點點頭,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自家的事兒孫旭不可能不上心給辦,但是這麼長時間還沒查出來任何線索,說明應該不是報仇之類的事兒,說不定當真就是流竄作案,為了搶劫才傷人的。
如果真是這樣,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什麼證據也都被毀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