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頭一錯,那張畫像便撕了半拉兒,正好是從眼睛那裏,那撕斷處像一道淚痕,畫像上女子的臉立刻呈現出一絲兒苦意,一時間豁然開朗,這幅畫,分明是在遙念她的娘親柳氏!
闖了禍了!燕賾腦子裏嗡的一聲,已經許久沒有這種後背上冷汗涔涔的感覺,心虛得將畫紙還疊好塞回到原處。
想一想還是把它重抽回來,下榻趿拉上鞋。
黑臉宮女漠漠正在大殿上當值。皇帝問她,“娘娘呢?”
漠漠欠身道,“在偏殿帶著三殿下正歇著呢。”
來到偏殿,果然,初初帶著小龜睡在八步床上,橘黃色金絲繡帳長長得垂到腳踏上。掀開帳子,娘母子兩個都睡著了,初初是側躺,藕荷色的睡裙將她的細腰翹臀勾勒得像一尾拖著長尾的小魚,小三郎帶著大紅色魚戲蓮葉的肚兜,胖乎乎的胳膊腿都露在外麵,小雞兒也敞著,大麵朝天的樣子像一隻肥青蛙兒。
素素和漠漠見狀,俯身將小龜抱起,初初也醒了,看見皇帝,撿起一塊薄毯讓侍女們將孩子包裹住。
坐起身略將頭發撫了一下,沒有去看他,“皇上又來做什麼?”
燕賾從懷中拿出剛才撕壞的畫像。
初初一愣,先不明白是什麼,打開一看竟是自己的那幅畫像,撕壞了。
“我剛才不小心……”
初初抬頭看了他一眼,將畫紙重新合上。
皇帝抱住了她,到她耳邊輕輕道,“對不起,”
初初先是有些僵硬,緩緩讓自己柔軟了,“算了,不過是一幅畫像。”
燕賾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兩個人靜靜呆了一時,他說道,“若是還想看你娘的畫像,我讓他們尋了給你。”
“不用,”初初轉過來,兩個人臉對著臉,“那些都是我父親畫的,我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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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她長發的手頓了一下,燕賾看著她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的名字就是你父親起的,為的是紀念他和你娘的相遇。”
“是。”
皇帝對著她耳朵輕輕道,“我給你畫的像,隻有我一個人看。等我死去,把它們也化成灰陪著我。”又道,“在你宮殿裏頭給你娘供一個祠堂吧。我知道現在無論做什麼也都彌補不了以前的事了,可是,我……還是想和你繼續往前,你說好嗎?”
緩緩抬起懷中沉默的女子的下巴,輕輕地把嘴唇印上去,“對不起,小乖。”
初初像是聽住了,偎在他的懷裏,半晌,舉起手臂勾住皇帝的脖子,“我已經嫁給你了,陛下。”
燕賾吻住柔順的美人,兩個人一點點倒在床上。睡衣敞開,玉雪一樣的身子顯露出來。他沿著她的嘴唇、頸子、鎖骨,一直往下,輕柔得拈過粉紅的雪尖,一麵輕輕揉著一方玉團兒,一麵舌頭滑過美人平坦的小腹、肚臍,來到最令他**的地方。
“不要,”初初驚喚,想要擺脫他。
燕賾分開**,抬頭看向她道,“乖,讓我嚐嚐你。”
舌頭帶來的感覺與手指和那東西都是不一樣的,初初的自我意識強,這樣的女人很難高|潮,可是僅以舌頭的話,生理的筷感卻是最不容忽視的。當皇帝抵著那顆脆弱的小珍珠不斷彈動吸吮的時候,她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達到一次,潔白的小腹不斷抽搐,花蜜灑了皇帝一臉。
燕賾直起身子,他的衣衫汗濕了,前襟斜斜鬆開,裏麵結實的麥色胸膛蒸發著汗意和熱。他用濕漉漉的嘴唇銜住初初的櫻唇,兩個人交換蜜液口水的時候,攥緊了美人的大腿進入了她。
“呃,”燕賾吟了一聲,覺得這幾乎是他進去的最**的一次了,一麵聳動一麵用那雙亮星一樣的眼睛看著身下的女子,初初眉頭輕蹙著,隨著他動作的節奏輕輕嬌吟。
他捧起美人的嬌臀,讓她的雙腿鎖在自己身後,初初主動環上他的頸子,燕賾心裏頭竟而一陣發顫的狂喜,握住她的臉頰密密地吻下去,“你真好,我的小乖,真好。”
或許她心裏就有那麼一個別的影子吧,即使是這樣的她,也是他要和需要的,若是在幾年前,燕賾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對一個女子生出這樣的癡心情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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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驥堅持在靈前為老太君守靈,一直到下葬這日。
“母親生前最操心的就是我,讓我多陪她一會兒吧。”他這樣淡淡說著,沈恭知道他一向最是執拗,也知道這樣能讓他心裏頭多舒坦些,便沒有阻攔。
終於等到鍾氏這一日大葬完畢,回到家中,讓沈驥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沈恭即把他喚到書房。
兄弟倆兩年多沒有見,那沈恭見弟弟皮膚更黑了,言談舉止卻更加成熟沉穩,不禁又是心疼,又有一種吾子已成的驕傲。
對他道,“既然來了,九陽務必要去一趟,拜見一下聖人。”
沈驥應道,“自然。”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