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2 / 3)

算了,與其徒然讓場外的人擔心,不如在場上想辦法吧。牧收束精神,接連突破名朋兩名防守球員,傳球給中邊路的清田,清田得球後運用低身位的運球過人,從森重寬的腋下靈活的鑽進籃下,急停跳投。

可惜,球方出手,就被後頭迅速做出反應的森重寬扇了一個大帽。

清田氣呼呼的瞪著那個再度給他難堪的大個子,而後者則滿不在乎的報以一個倨傲的冷哼。

已經打到這種程度了,從表情、動作和呼吸看,他依然體力充沛得很,簡直剛上場沒什麼區別嘛,這個家夥……牧頭一回對交鋒的對手,產生出近乎無能為力的敬畏和沉重。

這個時候,海南叫了本場比賽的第一次暫停。

“怎麼了,清田,同樣是一年級,那小子把你的信心都打垮了嗎?”高頭教練搖著折扇調侃。

“才不是,我,我決不會輸的!”略顯頹唐的清田,被教練一激,立馬昂首挺胸大聲回答。

“暫停時間有限,就先聽聽藤真同學怎麼說吧?年輕人總比老頭子表達得利索清楚一些。”

不僅海南的球員們,就連藤真也是一愣,雖然剛才和高頭教練交換過意見,可是自己畢竟隻是旁觀者,而現在是全國大賽的決戰啊,高頭教練也太……隨便了一點吧?

不過,這個時刻,這個舞台,不正是自己一直以來努力追逐,夢寐以求的嗎?單單是坐在這裏,藤真已經聽到自己血液奔湧的聲音了,胸口有一股難以遏抑的熱流在蒸騰、在膨脹。

自己正在旁觀,不,是參與……全國大賽的決賽啊!而且,是和阿牧一起!

理智並沒有給他做出一個清晰的決定,藤真卻清晰的聽見自己已經在說話,“從比賽開始,名朋的打法就是固定而有效的,陣形也是非常穩定的,所以他們打起來,好像太輕鬆了些,這點很不公平哦。”

藤真的語氣和神態,恢複了平和、輕鬆,甚至還有幾分開玩笑的意味,這讓高頭教練暗自佩服,跟自己總喜歡在場外搖扇子是一個道理,一名優秀的教練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給球員施加過度的壓力,增加他們的焦慮感,何況他們還都隻是高中生。

略頓了一頓,藤真的語速稍稍有所加快,神情輕鬆之下,也呈現出明顯的認真,“還有時間,大家不著急一下子把失分追平,不如多傳幾次球,多點進攻,打亂名朋的陣形,讓他們也多跑一跑吧,順便把那個一年級生拽出來。”

“對,就照藤真同學說的做,我沒有更多的指示了。”高頭教練差點就沒叫出好來,藤真已經把自己的意圖,表達的再清楚不過。

唉,可人家還隻是十七歲的少年郎啊……聽著隊員們轟然答“是”,高頭教練在讚賞之下,不免也有一絲的嫉羨。

武藤在背後伸出脖子,咬著牧的耳朵,“嘿嘿,阿牧,覺得美吧?這下你滿血了吧?”

那是當然的!盡管和藤真做對手,在體力、技術和謀略上對抗,也是一種快樂和享受,然而怎比得上此刻,他和自己一個陣營,一條心,目光相隨,心意相同,為了共同的勝利而努力,那是一種完全沒有距離的感覺,當然美到了極點!

再度上場時候,海南改變了打法,不再追求在每一輪的進攻盡快得分,而是在30秒的時間內迅速跑位,頻頻傳球,令名朋的防守球員無所適從,隻能跟著疲於奔命。

球落在神手中,他抬手似是要射籃,卻在兩名名朋球員驚慌的跑過來包夾之際,飛快的扔給了邊路的清田,清田運球推進到限製區附近,又分球給上來接應的牧,牧再倒手給武藤,後者終於中投命中。

海南如法炮製,五分鍾後把比分差距縮小到4分,名朋的教練又坐不住了,咆哮聲再起,卻是衝著他最得意的王牌,“阿寬,你不要隻蹲在籃下,拉出來協防,拉出來!”